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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自能花開見佛 |
有慧者才會相信和明白:
一、「善道引發善業,惡道引發惡業。」而業由眾多的緣法引發,不是單一因,我們不能絕對自主,也不會完全沒有自主,我們不能控制業是否成熟。
二、有為法中,行為和業報的關係不是即時的(Akāliko),而是有時間落差的。
三、一般人沒有能力完全明白所有緣法之間的互動,很難去明解業因、行為和業報之間的關係。
四、消除業的方法是去除不善心和主體的邪見。
以佛陀的業論為指導,我們應該禪修時,或者日常生活中,怎樣才算是正確而合適的態度和行為呢?我們先看看舍利弗尊者是禪修的態度是怎樣的: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衣鉢,為了托鉢進入舍衛城。在舍衛城為了托鉢而行後,食畢,從施食處返回,為了中午的休息去盲者的林園,進入盲者的林園後,坐在某顆樹下作中午的休息。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傍晚時,從獨坐中出來,去祇樹給孤獨園。尊者阿難看見尊者舍利弗遠遠地走來,看見後,對尊者舍利弗這麼說:
「舍利弗學友!你諸根明淨,臉色清淨、皎潔,今日尊者舍利弗禪修時心安住哪裏呢?」
「學友!這裡,從離欲、離不善法後,我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學友!我不這麼想:『我進入初禪。』或『我已進入初禪。』或『我已從初禪出來。』」
「這樣是因為對尊者舍利弗來說,已長久善根除我作(如:我是初禪)、我所作(如:我的初禪)、慢隨眠煩惱(我與他人相同、好些、差些在於初禪),因此,尊者舍利弗不這麼想:『我進入初禪。』或『我已進入初禪。』或『我已從初禪出來。』」
來源:《相應部》28相應1經/離而生經
做一件事,例如禪修時欲入禪那,舍利弗尊者聚合了相應的條件,當業成熟時,事情就成了,他進入了相應的禪那,如果相應的條件不足夠,事情就不成了,條件改變了,他就不能進入禪那了,他的角色只是聚合條件,而不是主導條件,他培育足夠的禪那緣起條件,當條件足夠,自然可以進出禪那,當中沒有一個主導者。
有禪那,但沒有人進出禪那。
我們將同修的禪修心得和舍利弗尊者的比較一下:
「禪修時心境較平時清靜,有時更加不受外境影響,禪修者憑藉這些質素,可以將部分惡業消除嗎?善業是否也消除?」
同修的主體意識仍在,操控者嘗試平靜自己,消除惡業,這並不符合業論,不能有效達到真正的平靜。
同樣在日常生活中,安排一件事,我們的角色也只是聚合條件而己,而不是主導,以下的三種態度,哪一種比較接近舍利弗尊者的禪修心態:
甲:「我是一個專業的導演,我要為我的電影負全責,無論事務大小,我都要親力親為,如果我疏忽了,犯了錯,電影的質素就會出問題,就會不受歡迎。」
乙:「我是一個流浪漢,那裏有食物、有舒服的睡覺地方又沒有人驅趕,我就會去哪裏,我一切都是吃天的,一切由老天爺安排。」
丙:「我是一個花王,我的工作就是準備了一切應該準備的,等待大自然去開花結果。」
這三種的人生觀,哪一個比較和能和佛陀的業論相應?哪一個會活得很緊張,哪一個會很放逸,哪一個才是中道的?哪一種的生活態度才可以增強對正確的感知能力,尤其是對行為的感知?
我們生命的軌跡是由業力推動的,具體來說,業力透過五蘊來展現業果,例如透過身體的(例如病了),感受(苦受),概念(xx病毒),身語意的行為(擔心)和心識(感知)來推動惡業成熟,有「怨嗔會」業果的兩個人,可能透過口業(互相責罵)來成熟此業,又可以透過身業(打鬥)來成熟,也可以透過意業(生起嗔心)來成熟;業果部份我們是不可以自主的,但在當下的行為上,有少部份修行人是可以自主的,所以增強感知五蘊,也可會令人更自主。
人生路表面看來可以由自己或外境去推動,實際上的主角是業,無論是自己或外境都是業的中介,只有明白了這點,我們才可以獲得相對的自主,甚至絕對的心靈自主,方法是增強對當下行為的感知和自控。
以下是一位單身年輕女性「八點整」現代「歸園田居」和「再墮紅塵」的長篇故事,她的人生觀比較接近上述三人中的哪一個?又試以應用業論綜合分析她這兩年的重點經歷,業力是怎樣透過五蘊來成熟的,她的心態和行為是善巧的嗎?
一、她對生命很積極,很有「魄力」,自己對事情的判斷很有信心,決定了就會行動。(行蘊)
二、她行動起來很徹底,沒有保留,比較自我中心,容易離開朋友圈或家人。(行蘊和識蘊)
三、她對自己不了解,很容易產生厭倦感,「歸園田居」很快變成「拿着錢,等死」。(想蘊、行蘊)
四、對自己判斷樓價走勢的能力很有信心,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買賣自住的單位。(想蘊、行蘊)
五、離開大都市去小城生活,她有她的概念,後來回到大都市生活,她也有她的道理,她也終於以為自己能以重新欣賞大城市生活,她認為自己很了解自己和社會。(想蘊、行蘊)
六、她賣出的單位是三房的,現在回北京買的是兩房的,她決意將來也必須買回三房的。(行蘊和識蘊)
如果她有禪修,變成了有慧者,學習並完全掌握了上述的業論,假設她的選擇還是一樣的(即劇本是固定的,賣樓,回鄉起樓、買樓和工作,再回北京工作買樓),那麼她的主觀經驗會不會有所不同?
《我賣掉北京500萬的房産 在老家生活的這兩年》
來自 八點整
相信很多人都曾有和我一樣的想法——把北上廣深的房産賣了,拿着數百萬巨款,再去三四線城市甚至是農村買個房子,做一個世外之人,潇灑、悠然地度過餘生。
然而,絕大數人對此隻是想想,并不敢真正付諸于行動。但,我是個例外,因爲我是個有魄力的人。
大學畢業後,我在北京的一家國企工作多年,并有幸拿到了北京的戶口。2005年,看到有朋友開始買房,于是我也鬼使神差地在北京西南三環買了一套商品房。當時房價是4000多一平米,我買了一套116平米的3居,房價高達40多萬。這在當時對我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因爲我的工資也不過4000元。但我說過,我是個有魄力的人。
拿着家裏的資助和自己多年攢下的幾萬塊錢,首付了15萬,貸款25萬,10年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買下來了。
于是,5年後,我還清了房貸。10年後的2016年初,我以495萬的價格把房子賣了。
至于賣房的原因,一是當時工作上的不如意;二是家裏年邁的老人身體不好,需要照顧;三是老家親戚朋友的各種勸說;而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判斷,北京房價已到頂,随時可能跌。于是,我以驚人的魄力把它賣了,同時也辭去了北京的工作。
手握500萬巨款,像打完勝仗的将軍一樣凱旋,回到生我養我的老家——一個十八線農村。
于是,花了30多萬,迅速把自家的破房推倒,重蓋了一個三層小洋樓,給父母住。自己又花了40多萬,在市中心裏買了一套120平米的大三居。加上裝修、買車,以及“借”給親戚朋友、父母兄弟姐妹的贊助費,手裏還剩個300來萬,分别存了定期、餘額寶,還買了理财和保險,坐收利息。
就這樣,我夢想中的賽神仙的日子終于到來了。
幫老人治好病,參加各種朋友聚會、各種胡吃海塞,還去視察了一下别的國家,就這樣快樂地度過了大半年的時間。這半年真的很快樂,毫無壓力。
時間一晃,一年過去了。2016年底的時候,我賣出的房子已經漲到了870萬,漲了近400萬。
這開始讓我有了些許的不爽。
伴随着心态的改變,我也開始對自己的生活多了幾分厭倦。
北京的朋友圈逐漸消失了,身邊的朋友雖然多了,但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麽。
我似乎融入不了這種天天打麻将、說話跟吵架一樣、一下雨就滿腳泥濘、一進村充滿各種肥料氣息的生活。
不對啊!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神仙生活。
去鎮上最大的超市買點東西,發現無論什麽都比北京貴。一瓶2L的大可樂,一般都在8-9塊錢,而北京我記得也就5塊多一瓶,貴的時候不過6塊錢。
然而最讓我無法容忍的是,貴也就算了,但買到的東西一不留神就是山寨貨。比如“OO糖”、“漂柔洗發水”、“美地電風扇”,還有“旺好牛奶”。
想去上班,才發現這裏根本找不到适合我的企業,甚至這裏根本就沒有互聯網行業。
曆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一份跟互聯網沾邊的工作,進了公司做了幾天才知道,竟然讓我做網管。我一個高級架構工程師,拿着2000塊錢的工資也就算了,還要做網管,還要修電腦?
我們這裏市區最繁華的地方,也就相當于北京的城鄉結合部,甚至還不如。
想約朋友去咖啡廳坐坐,抱歉,沒有!想去吃個海底撈、綠茶、呷哺呷哺?沒有。就連想去吃一次垃圾食品肯德基和麥當勞,這個倒是有,隻不過名字是二合一的“麥肯基”。
你可以想象,一個在北京生活了10多年的外地人,回到自己的家鄉後,各種不适應的窘态嗎?
就這樣混混沌沌的,雖然身揣300萬巨款,雖然利息都足夠我們一家人的瘋狂花銷,然而,我卻覺得自己廢了。我看不到未來,我的未來也許就是這樣——拿着錢,等死。
一個人的精神垮了,萬事都變得不順。
老人的病情再一次加重,治療、搶救先後花了幾十萬,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後事之後,我再一次以我的魄力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殺回北京。
北京這個城市,讓無數人痛并快樂着。
三分之一的工資交給了房東,緊張的工作壓得人透不過氣,從地鐵上小跑着的人群可以感受到這裏生活節奏的快速。但是,說起在北京工作,相信大多數人的心裏還是帶着幾份自豪的。
這裏有着全國最高的工資,有着數不清的工作機會,有着最好的商業、醫療、教育資源,有着我的那一群狐朋狗友。
再次回到北京,回到了我之前住過的小區,我的眼睛有點模糊了。一切雖然都是那麽熟悉,但我的家已經不屬于我,我再也回不去了。
這時,與我當初相同戶型的房價已經是900多萬了,我要感謝317新政、感謝限購政策,要不是317,現在房價一定過千萬。
然而這900萬,相對于我兜裏的300萬來說,仍然是遙不可及。由于之前在北京有過貸款記錄,現在我再購房隻能算是二套,首付要60%。對,是540萬,還差200多萬的缺口。
我實在不想租房,而且有了之前的經曆,我已認定,我的後半生一定會在北京度過。
于是,我七拼八湊到了350萬,付了首付,在同小區又買了一套近600萬的小兩居,70多平米。
3個月後,我終于搬進了新家,雖然比之前小了些,但是我覺得很踏實,也很滿足。
很幸運,我兩年前離開的那家公司,經同事推薦,又一次收留了我。
我的工作回來了,我的朋友圈回來了,我的生活也回來了,我的呷哺呷哺、我的綠茶、我的麥當勞肯德基,我終于又恢複了兩年前的生活。
現在,就連老闆沖我發脾氣臭罵我時的樣子,我都覺得是那麽的帥。
如今,我的最大夢想就是——努力工作,争取在我退休之前,把房子換回同小區116平米的三居。
二、我爲什麽建議你留在一線城市
一線城市有三樣寶:
創業、投資、路演,靠能力翻身的人大有人在。
三四城市也有三樣寶:
醫生,教師,公務員,這就是這個城市最體面的職業。
一線城市更加開放,機會很多,有能力的也很多,所以大家互相制衡,所以彼此隻能遵守規則;二三線城市更加封閉,都是拼爹和潛規則,更講究人情世故。
一個地方規則越不透明,“潛規則”生存空間就越大。關系比能力重要、算計大于努力;攀比高于生活;
其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安逸的生活,一線城市的人累在節奏,三四線城市的人累在做人。
或許人生隻有兩條路:
要麽你拼命的去創造價值
要麽你安靜的等待老去
但是:
隻有努力的人,才有資格享有公平。
從表象上看,一線城市,高樓林立,燈紅酒綠,人群熙攘,發展的平台大,資源多,但是繁華背後也隐藏着巨大的競争壓力,可能今天登上巅峰光彩照人,明天就可能跌落神壇失去一切,無情地被淘汰。
四線城市,悠閑緩慢,不喧嚣,人少,雖然工資不高,卻也沒有高房價高物價的壓力,沒有裝修豪華的大商場,但一兩個小商場也足夠滿足人們的需要。
沒見過豪車奢侈品,即便真拿出Coach,Prada上街,都沒有多少人認得。成天打開電視,地方台播報的永遠都是,xx小區的王大媽說小區的下水管道堵了,好久物業都不管,于是找到了電視台幫忙之類的。
畢竟實在沒有什麽大新聞可報。大家日子都平平淡淡,安安穩穩。
從前,我天真地以爲,這應該就是所有的區别了吧。可在北京生活兩年之後,我才發現,一線和四線,差的最重要的不是物質,而是格局和眼界。
生活在四線城市,最可怕的是憑關系人緣和父輩資源常常可以輕松奪走普通人想靠努力得到的大部分東西。
人們如果看到誰做到很厲害的職位或者有什麽特别待遇,第一個反應不是去誇贊這個人很有能力,而是去八卦一定是家裏是有人,後台可真硬。努力不如拼爹,幹什麽事都要找關系。
我不是說大城市沒有這樣的情況,也有,但是沒有那麽誇張,畢竟人生而不平等。隻是起碼一線城市能讓人看到,如果努力,終有一天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畢竟相比之下,大城市更看中的是個人能力,也會提供更多發展機會,看到優秀的人會見賢思齊,思考我和優秀的人之間到底差在了哪裏,我要如何才能夠獲得提升。而不是用背後有人這種揣測來麻痹自己,爲自己放棄努力找借口。
我爸爸一輩子都在家鄉生活,靠自己的雙手掙辛苦錢。在他眼中,公務員就是最體面,最好的職業。他很希望我聽他話就在這座小城,當個公務員,清閑又安穩地過一輩子。
即便是現在,每天也是三句話不離公務員。高中的時候,我覺得我爸的想法挺好的,對公務員并不抵觸。但是自從來了北京,看到了更多的精彩,開始思考自我價值以後,才覺得之前的自己眼界太過于狹窄了。
人好不容易活一輩子,怎麽能年紀輕輕就想着過清閑舒服的日子呢?不管成功失敗也應該爲自己的未來拼一下啊,想要的一切,就應該用力去争取啊。
所以如今一談到公務員的事我和我爸就沒辦法繼續聊下去。我和他吵了很多次,但是我倆都沒辦法改變彼此。他還找了很多長輩來說服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幡然醒悟。
開始我傻,總是會正面反抗,現如今我漸漸明白,其實他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爲成爲公務員就是他看到的最好的生活方式啊,他沒有見過更精彩的工作,他不明白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即便很累卻也是很甜的感覺。這樣一想我便釋然了。
一線和四線城市,各有各的好與壞。每個人都有自己适合待的地方。沒有什麽對與錯,優與劣。
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不可能一點留戀都沒有,畢竟這裏有我愛的親人朋友。
可真正讓我獲得知識,思維成長的地方對于我來說有着非凡的吸引力。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約翰福音》中的那句話
“whereas I was blind, now I see.”
“從前我是瞎的,如今我看得見。”
海明威說過一句話:
“如果你足夠幸運,年輕時候在巴黎居住過,那麽此後無論你到哪裏,巴黎都将一直跟着你。”
你年輕時候去過的地方,居住過的城市,它們都深深地影響着你。巴黎也好,紐約也好,北京也好,又或者是大理,桂林,和我們居住的三線小城。
因爲每個城市都有它與生俱來的氣質,并且這樣的氣質将在你年輕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浸潤你,影響你,改變你。
如果你問我,對于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來說,什麽最重要。
那麽一定是:眼界。
如何才能有更寬廣的眼界?
我想,關于到底大城市好還是小城市好,那個永恒的問題終于有了一個很清晰的答案。
如果有機會的話,千萬不要貪戀安逸和溫暖,你要在年輕的時候,住在一個大城市。
它給你多樣化的價值觀,它告訴你人生不是隻有一種活法。
知乎上有一個問題,去過100個以上的國家是種什麽樣的體驗。有一個答案令我印象深刻。
“懂得了這世界上沒有所謂天然正确和絕對政治正确,能夠接受别人有不同的主觀以及其衍生出來的思考方式。”
在這個充滿偏見,不理解,甚至一見不同便惡言相向的時代,能夠接受别人有不同的主觀,不同的活法,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它直接決定了你的氣度,你的待人接物,你的胸懷抱負。
然後,你就不必去理會三線城市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因爲她們并不知道30+的姑娘,有事業,有愛情,多姿多彩地生活着,還抱怨時間不夠用,還有太多精彩沒來得及去體驗的大有人在。
她們驕傲地活在商業社會以及她們想要的愛情裏,和世俗想象的大齡剩女的慘淡現狀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然後,你也不必去理會小學同學對你說,那個小城市裏的機關裏是多麽的其樂融融,他們下午三點,還組織一起打羽毛球呢,因爲他們并不知道在大城市努力工作的爽感,那些你的計劃書被采納,那些你做出來的産品居然有幾千萬用戶,那些辛苦工作犒勞自己買買買的時刻,他們不懂。
你隻有早早看見過最好,享受過最好,體驗過最好以後,你才有資格說,我選擇在大城市生活,還是選擇在一個甯靜的小城市裏生活。你隻有見過一切,你才有資格選擇。
如果你二十多歲的時候,去過最美的地方,看過最美的風景,看到過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壯麗而遼闊,看到過這個世界上的人是如此不同。
那麽你會安然接受生活給我們帶來的歡樂和苦難。因爲如果歡樂必不可少,那麽我們也應該能夠坦然接受暫時的挫折和困難。
你心裏會明白,你見過這個世界上的好,你見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在過著你想要的生活,你知道你值得一切更好的東西,所以你會更加篤定,更加心無旁騖的努力。
你是你走的路(五) 個案分析
同樣的生命軌跡,能不能活出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如果不能,那麼生命軌跡是絕對重要的,好的軌跡必然帶來幸福快樂,人的一切都應為了走上一條好的軌跡而努力,人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去了解外境,創造外境;而如果踏上了差的軌跡,所有人都沒有翻身的可能,只能消極地忍耐,靜待逆境過去。
如果能,那麼軌跡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對外境的經驗和是否具有選擇能力,有沒有向內發展。
有位作家在國外的一座大山裏靜居寫作,負責照顧他飲食的婆婆每天都會準備土雞蛋,作家覺得很美味,天天都要食。一個月後有點厭了,他問婆婆知不知道有咸蛋和皮蛋,婆婆說不知道,作家很惋惜地說:「太可惜了,這麼美味的蛋你都沒有嘗過。」
婆婆奇怪地問道:「我沒有吃過,沒有甚麼損失,為甚麼要覺得可惜?」
當貪的業力透過五蘊中的想蘊和行蘊產生作用,以咸蛋和皮蛋為緣起基礎而變得存在,產生了推動力去追求美味,追求不到,嗔就會生起,正如作家為婆婆感到可惜;如果業是無貪的,那麼就不會有動力去追求美味,對於婆婆來說,這種蛋並不存在,其不存在並不影響她的快樂。
越多概念,感知越少,在業力的推動下,心越容易讓貪、嗔、痴緣起,如果讓這些概念帶上了我慢心,惱煩更容易變得存在。
婆婆和作家都沒有咸蛋和皮蛋吃,但大家的經歷是不一樣的,因為:
業決定了我們的命運,命運決定了遭遇,但心態決定了經歷。
主宰和控制屬於行蘊的作用,當業力透過行蘊作用,好像導演一般的人,認為生命一切可以由自我主宰,人的軌跡完全由自己決定,這是一個極端,流浪漢認為一切由天定,走年甚麼軌跡完全不重要,這是另一個極端,中道是花王的道,他相信緣起法,做了應該做的,準備了可以提供的基礎後,在心理上也準備了有一些因素他是控制不了的,然後以一付好的心情,耐心等待業果出現再調整,這時,軌跡變得不太重要,作為一個有慧者,花王的工作態度是合乎業論的,即使在業因、行為和業果表面上不相應的情景中,也能看到業的運作,他這個名色法帶來日常生活中的輕鬆愉快,容易感知智慧。
在不善業的推動下,劣慧者的導演誤以為自己有主宰能力(我相),世間是恆常的(常相),是快樂的(樂相)和純綷的(淨相),嘗試控制無常多變的人生,會活得很辛苦,緊張焦慮,平日甚少喜悅,情緒容易有大波動,大喜大悲,面對一個外境,不經如實的觀察,很快就會將感知放置在和業因和業果上,然後在失控的心和情之中,很快找一個因素來怪責(業因),或者盯著業果,更不幸的是,在潛意識的推動下,很快就會找一個方法去可以解決當下的處境,結果建立了新的緣起基礎,他看不到業運作的軌跡,同樣是劣慧者的流浪漢認為一切是隨機的,努力是沒有意義的,他也看不到業,他常常處於冷漠之中,少喜少悲,同樣也少知少慧,只是生存著。
這三種人生的觀都會有緣起三種不一樣的名色法,即使是同樣的生命軌跡,也會帶給他們不同的經歷,假如遇上惡業,導演傾向過度反應,很可能會有強烈的嗔,然後拼命爭扎,感到惶惶不可終日;流浪漢在情緒上比較冷漠,會傾向放棄;而花王就會平靜地完全自己該做的,繼續靜觀花開花落的美。
人生觀令人依從業論的而又是善道的,可以帶來更強大的正面力量,慧根得以開發,相反,不依從業論的善道,障閉慧根,事倍而功半,如想以濕布點火。
那麼,如果想開發觀業的智慧,哪一種的人生觀最為合適?
業力在人生中體現主要表現在我們的身心上,過去的業果透過五蘊來顯現,在當下透過五蘊推動著我們,分別透過身、語、意來展現業果。
怎樣可以增強對正確的感知能力,尤其是對行為的感知?
其中一個有效果的方法就是增強對五蘊的感知,不單可以提升我們對當下行為的感知,也可以讓我們正確覺知業因和業果,因為業力在五蘊中展現:
那時,某位比丘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位比丘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請世尊簡要地教導我法,我聽聞世尊的法後,能住於獨處、隱退、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那就好了!」
「比丘!凡人持續斷探究某個所緣,並以此為名,(名法得以確立);如不探究這個所緣,則不以此為名,(名法不能確立)。」
「已了知,世尊!已了知,善逝!」
「比丘!你如何依我簡要所說,而了知詳細的義理呢?」
「大德!如果不斷探究某所緣是色法,並以此為(色法的)名;如果不斷探究某所緣是感受,並以此為(感受的)名;如果不斷探究某所緣是想,並以此為(想法的)名;如果不斷探究某所緣是行法,並以此為(行法的)名;如果不斷探究某所緣是心識,並以此為(識的)名。
大德!如果不探究色法,則不以此為名,(有關色法的名法不能確立);如果受……如果想……如果行……如果不探究心識,則不以此為名,(有關識法的名法不能確立)。
大德!我這樣了知這世尊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
「比丘!好!好!比丘!你了知我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好!
比丘!應該這樣看見我這簡要所說的詳細義理。」
來源:《相應部》22相應35經
當我們的心剛剛開始探究一個色法的所緣,例如某一處地方的風景,這時還未有一些相應的概念生起,例如這個湖好像仙境一樣(名法),在業力的運作下,當我們不停地探索(anuseti),慢慢形成一股自動的力量去建構各種的概念,例如有關這裏的天文地理,風士人情的知識等,形成相對穩定的名色法去經驗世間,隨後,心會一遇上相應的外境,就會自行運作去探索,自作建立相關的名色法,如果缺少了美心心所,會形成貪嗔痴等習性,再進一步,甚至以此形成各種的自我,這種探索的本身就是業力的建立,可以分成身體、感受、概念、行為和心識五個層次。
不停探究身體就會建立對身體的名法,慢慢各種貪愛得以建立,對身體有所貪愛,就會特別注意外觀,花大量時間去裝飾或健身,結果自然會有越來越多相關的知識,又會再進一步推動花多點時間;不停探究感受會建立對感受的名法,以食物為例,人們會追求各種細緻的美食,結果也是會有越來越多的知識,再進一步推動追求美食;不停探究概念也會令人以得來的概念來看世界,和其他人相處,同樣也會有越來越多的感知,形成各種具體的經驗,例如,有「怨嗔會」業老闆和女下屬,當下屬學習了「階級壓迫、男女不平等」的概念,容易從老闆的臉色和語氣來感知到「階級壓迫」的現象,並且感到受苦,如果沒有怨嗔會的業,同樣的互相就不會引發嗔心,老闆同樣的態度看來沒有歧視女性;不停探究身語意的行動力,容易興奮衝動,反應迅速;不停探究種種的心識,對不同的自我的觀和感知能力有更深的了解,容易建立不同的自我觀,例如,以公事公辦的態度來面對有急切需求的人,即使有能力也決定不幫助對方,而不會感到有慚愧心,同樣也是探究得越多,各種自我觀也越穩固,當人只懂得依從規則而工作,將失去同情心和靈活處事的能力,陷入自動化的狀態。
一旦五蘊自動化了,業力的展現變得很難感知,這時,劣慧者很容易被業力影響,例如,假如業力透過概念來影響,劣慧者很容易被概念推動而行動。
在這個資訊革命的時代,和過去最大的其中一個分別就是現代人多了很多的概念,例如對於難測的天氣,過去就沒有「全球暖化」、「xx現象」,現代人可以說是無處不活在概念之中,每天都透過網絡不斷吸收各種各樣的資訊,海量的概念雖然是虛幻的,但結合了名色法後就會有具體的影響,即使是假新聞,也能引發真實的影響,而且影響力有時會比事實更大。
正如貪業透過味塵而建立自行探索的動力後,人會貪求世界各地各種極致的美食,如果貪透過聲塵而建立動力,會追求各種聲音,透過法塵而建立動力,就會以各種的概念去建構自我,而以不善心去建構的動力,即使所緣是善的,也沒有力量,有時會有相反的效果。
例如,一個人心和情都失控的人,一旦緣取了一些概念,很容易視以為常、樂、我、淨相,在他動力的作用下被業力推動著去生活而不由自主。除了概念外,人也可以緣取五蘊中其他的四蘊,這些概念就會成為推動業的主要力量。
假如你的工作需要經常保持微笑(如接待人員),概念上你也知道微笑的重要,你也很努力去保持「專業」的微笑。你有段時間身體很累,家中出了些事,令你心情很抑鬱,這時你在概念告訴自己要笑,你在初段時間也成功地保持了,過了一段時間後,你會有甚麼感覺?
很多人可能會有虛脫和不真實的感覺,甚至有些人心中會有越來越深的恨意(如果是導演的心理狀態),或者有很深的虛無感(流浪漢的心態),這是因為業困、行為和業果不相稱的關係,業因和業果都是負面的,而行為是正面的,但對行為本身的感知很低,沒有力量去抵消業因和業果負面的力量。
古今中外,常常可見各種「大義」和「道德高地」來斥責人,欺淩弱勢的人,到了現在的網絡上,以各種概念來罵人更加毫無顧忌,網絡欺凌變成常態。
同樣地,當我們培育梵住心時只是停留在概念的層面,俗稱的「念口簧」,不能和名色法相結合,不能在行為上具體地感知到梵住心的喜樂平靜,那麼也會出現相似的情況;如果我們已經培育了梵住心,即使在負面的業因和業果情況下,感知大部份仍然在行為(梵住心)上,那麼我們的感覺仍然可以保持良好,業因和業果看起了也沒有那難受了。
再看看流感,即使現在有昌明的科技,全球每年死於普通流感的人高達三十至五十萬人,日均死亡八百多人至一千三百多人,去年中國的死亡人數是八萬多,美國去年秋天至今因流感入院人數二十五萬人,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二萬人,半年內日均死亡人一百一十人,香港每年的人數按比例也差不多,然而,一旦各有預設立場的傳媒開始高調宣傳「某某病毒」的概念,即使無論在死亡和重病率方面嚴重性都比流行性感冒低,但總會有些人慢慢會變得驚慌失措,任由自己踏上惡道去擔憂、恐懼,以致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行為,例如囤積各種必需品,影響了真正有需要的人,這當中有更深的緣起基礎,以致人們總是不由自主地走上了不善道,如果是貪,會透過囤積物品去建立,如果是擔憂,會透過各種文字概念去發表,而這些嗔業都表現在想蘊上,即嗔業以各種概念而變得存在,並發生作用。
從歷史上來看,每隔二、三十年,總有各種的天災和瘟疫會發生,導致大量的人口死亡,以瘟疫為例,天花流行了三千多年,引致總共超過十億人死亡,直至上世紀七十年紀才正成結朿;歷史上每次暴發大型瘟疫,死亡人數可以高達總人口的百份之五十至七十五,包括鼠疫、傷寒等,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因為正處第一次世界大戰,大國為了戰略考慮而隱瞞疫情,不去處理,後來疫情擴散至沒有參戰的西班牙,政府積極公開處理人們才知道嚴重性,結果在短短兩個月內,有二千萬人死亡,是次的疫情總共損失了超過五千萬的人口,而這次的流感,反而以積極處理西班牙命名。
歷史上的差的日子遠遠比好的日子多,每隔一段時間總有各種的天災人禍出現,一個過去重複在疫症中經歷生老病死的人,他很自然地有陰影潛伏在潛意識當中,他的反應很可能屬於導演類的人,以致即使是當下不太嚴重的疫情也會激發很多的不合理行為,這些業都表現在行蘊上。
另一個極端的流浪漢,很容易無所防範,粗心大意,繼續正常的社交生活,以致容易感染,這是另一個極端,無所作為令業力容易走向極端。
有怨嗔會惡業的兩母子,本來相處得很好,但兩人有不同的政見,一個是保守派的,一個是改革派的,兩人各自不斷地重複接觸不同的政見資訊,以互相有衝突的概念來看同一個世界,互不相容,各自走在惡道上,久而久之,當相關的概念形成自動運行的五蘊,怨嗔會惡業就會透過這些概念(想蘊)和意志(行蘊)來成熟,結果兩人會不由自主地争吵,最後冷戰,慢慢變成了陌路人。
業力是推動這些概念和意志的主要力量,一個人心和情都失控的人,一旦緣取了一些概念,很容易視建立沉淪四相,在他動力的作用下被業力推動著去生活而不由自主,除了概念外,人也可以緣取五蘊中其他的四蘊。
即使是同樣的旅程,不同的人也可以有完全不一樣的經歷,這是業力運作的結果,在不同的業力推動下,人會有不同的概念和意志,引發不同的名色法,而有不同的經歷,如果大家的業類同,那麼經歷就會相似,人會有相知相惜的感覺。
一個貪求美食的人會追求美味而踏上不善道,最終引來惡果,屬於導演類的作者八點整,她透過不善心去追求各種概念而踏上了不善道,她從小城去了大城,又從大城回了小城,後來又再次「輪迴」去了大城,即使有很豐富的知識,但她也是一個典型的劣慧者,她重視是外在的業因和業果,而對自己不太了解,更加不會去凝造一個良好的「行為」,去建立良好的行為基礎,在她來說,能夠準備掌握外境的變化,就可以帶來好的結果,如果判斷錯誤,就會帶來惡果,這種心態不符合業論中的「善道引發善業,惡道引發惡業」原則,她不明白業由眾多的緣法引發,不是單一因,我們不能絕對自主,也不會完全沒有自主,即使她對樓價和小城生活的判斷是正確的,也不代表她回去小城會快樂,因為有為法中,行為和業報的關係不是即時的(Akāliko),而是有時間落差的,有時行為正確,但顯現的會是無效業(惡業);另外,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沒有能力完全明白所有緣法之間的互動,很難去明解業因、行為和業報之間的關係,所以她不單看不通市場,連自己也看不通,她不應該依隨自己對市場的想像(樓價會跌)和自己的想像(享受小城生活更適合她)來行事。
在嗔業的推動下,當她以「人情味」這概念來建立對大城生活的嗔,對小城的貪,,她會被進向放棄大城市的生活,覺得孤單,很想和家人一起;回到小城後,她對生活的嗔並沒有改變,這時,她的所緣是小城的人事關係單一,很壓迫;另一種的概念是「格局」和「眼界」,對小城的嗔得以固立,於是她又轉向大城,不變的是嗔的行為(思想),變的是所緣(大城或小城)。
如果她的業是無嗔、無貪的,那麼她的名色法就會欣賞小城有人情味,生活優閒,而會全完不在乎小城的「麥肯基」,或格局小,眼界低的問題。
以不善心態的常、樂、我、淨相來觀非常、非樂、非我和非淨的世間和自我,自然會感到很苦。
同時,她對生命很積極和有「魄力」,這屬於行蘊的作用,但「無明緣行」,心自動會探索(anuseti)某一所緣,重複地盲目行動導致習慣性的快速行動,有時會令惡業更容易成熟。
如果她明白消除業的方法是去除不善心和邪見,那麼她的決定賣樓回流前,會先調整自己的心到善心的狀態,在無貪、無嗔和無痴的狀態下去觀察自己的生活要求,自己真正想的是甚麼,而不會將整付精神放在想像上(樓價會跌和享受小城生活更適合她),然後在沒有深思熟慮下輕率地行動;在平靜的善心中,喚起慧根的心所,再行動,她會明白自己是沒有能力去預測樓價的,也對自己不太了解,這時,她就不會急於採取行動。
假設在業力的推動下,她仍然會賣出北京的樓,回小城工作和居住,但原因已經不是因為她預期樓價會大跌,可能是她想孝順父母,和家人分享自己的好運,但又不想有太多的壓力,同時,她不肯定自己是不喜歡大城市的節奏,還是只是暫時對都市緊張的生活疲累。
由於她的心態是善的,是穩定的,當北京樓價上升一倍時,她不會有不爽的感覺,更加不會在不斷的追悔下,再次以不善心重投市場;同果,當她遇上小城緊密的人際關係時,不會感到被操控,失去自由,她也會懂得去享受小城慢活的樂趣,而不會視為是失落,失去視野等。
在正面的心態下,她也終於知道自己的生活方法已經轉變了,她需要個人的生活和發展空間,在照顧好家人後,欣然回京工作,然後,在業力的推動下,平靜地根據自己的能力和需要,再次買入一個足夠自己居住的空間,一個單身女子,很難想像需要三房的單位,她也不會想著要報仇,買回三房的單位。
作者的其中一個感悟是:“whereas I was blind, now I see.”(“從前我是瞎的,如今我看得見。”)
她真的看見了嗎?真的學習到了甚麼課程?
其實她還是看不見自己的盲點,兩年前以「歸園田居」的概念和意志力賣樓回鄉,兩年後她以「格局」和「眼界」又回到北京,再以同樣大的意志力去高價買樓,她的行動起來仍然很極端,沒有保留,仍然自我中心,很容易離開朋友圈或家人,她仍然會容易產生厭倦感,有時容易衝動行事,有時固執己見。
假設她的選擇還是一樣的(即劇本是固定的,賣樓,回鄉起樓、買樓和工作,再回北京工作買樓),如果她有禪修,變成了有慧者,學習並完全掌握了上述的業論,那麼她的主觀經驗會不會有所不同?
經過訓練,在帶著慧根的善心下,她的心不會不由自主地去探索某一所緣,例如「人能準確預測樓價」這類的概念,她不會建立沉淪四相,以假為真,家人需要她資助買樓和醫病,她能安住當下的善心,在平靜的狀態下決心賣樓,隨後的樓價升跌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她不會有追悔,同理,回鄉後工作也不會帶著各種概念上的預設,,即使是同一樣的業,她對新的環境很可能不會以嗔心來回應;當她決定回大城市生活和工作,也不需要一大堆概念去合理化選擇,例如:「你只有見過一切,你才有資格選擇。」
不節制飲食會導致身體累積大量廢物,影響身體機能,尤其是心血功能和免疫力下降,一旦被病菌入侵,容易小病變大病,比健康的人難治得多。同樣,平日不節制思想和意念,也會和作者八點整一樣,累積了大量無益、空洞的概念和行動力,心變得雜亂無章,感知力下降,難以自控,一旦被惡業推動,一方面容易將惡業放大,一方面容易繼續作更深的惡業。
據統計,現時發現了五千種病毒,單單在2009至2014間科學家已經發現了一千種的病毒,那麼有慧者會不會恐懼瘟疫呢?以善業(無貪、無嗔、無痴)去看,病毒只是一個所緣,業力才是主角,如果是惡業要成熟的話,沒有病毒也會因為其他因素生病,有慧者做了該做的事去防範,就不會對這些概念產生恐懼或擔憂,即使遇上了惡業(病),他們也能堅持走在善道上,不擔憂,不起嗔心。
持續清空行蘊和想蘊,有助對五蘊保持全面的感知,如果覺知到惡業正透過五蘊作用,害怕擔憂各種病毒臨身,就像作家發現自己不停去緣取咸蛋的概念,他發現自己正走上了惡道,覺知惡道必然引發惡業,於是他作意捨斷咸蛋的概念,即使在初期仍有因吃不到咸蛋而生的苦受,但他仍然堅持以無貪業來走上正道,當不善業不再顯現時,他就會感到放鬆和輕安。
在導演、流浪漢和花王的三種的人生觀當中,最有助於開發觀業的智慧明顯是花王,導演的自我太強,容易被舊業所左右,遇上外境不能清空自己的見解,只懂得將外境和自己的概念比較,一方面忘了去觀察緣起,另一方面也不能聽取有益的知見,故他將不能培育慧;流浪漢則走了另一極端,完全不去觀察,也失去了吸收新知識的能力;而花王做了應該做事後,清空自己的概念和意志,反而可以靜心下來觀察自然的緣起法則,他對種花有全面的感知,他積累了合適的條件,靜心安忍地等待花自行成長,過程不會有任何的動搖,所以他學習到的會更多;舍利弗尊者以同樣的態度來禪修,他只是累積條件,讓心自行進出禪那,當中並沒有主體的運作。
參不透業論,自然生起了沉論四相,對非常、非樂、非我和非淨的世間緣生法現象起了常、樂、我、淨四相,那麼痛苦而再痛苦是必然的,沒有超脫的可能,例如作者對樓價的猜想。
參透了業論,生活和禪修也會自在無礙,自自然然地節制諸根,包括節制建立一些無益的概念,保持對五蘊的感知和正智;更進一步,無論業的善惡,一切都只是業在運作,好像舍利弗尊者一樣,自在地進入或不能進入禪那,當中並沒有一個沉淪四相,一切都只是條件的緣起和緣滅,雖然也會受苦,但隨著苦生起的是超越四相,因為心能時時刻刻保持在當下信、平靜、喜悅、快樂的心行,全面感知著業在五蘊的運作,對業因和業果的感知的減少代表心不再被影響,同時也能持續地培育自己的知識和慧,如是,當下走上了甚麼軌跡、身處於甚麼業中已經相對變得不重要。
選擇軌跡固然重要,走好每一步更重要;明解業論的人看到的其實是我們在選擇軌跡方面沒有太多的自主,但絕對可以決意怎樣走好當下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