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8日星期五

你是你走的路(四,辨析業和業果)

 

合適條件聚合,不可能成為可能。成功的修行也一樣。


在無明的障閉下,大多數人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劣慧者,看不清業的運作,一些人完全放棄自主,隨波逐流,一些人著意去控制命運,在這種兩種極端都不是好的選擇。有慧者走的路是中道,他們看到和明白的都有所不同。


人生如戲,我們開始走這一段路,等於買了票入了場,戲內的劇情已經定了,怎樣才能享受這場戲呢?


你入場看電影前會做些甚麼令自己能好好享受呢?你會先看大量的影評嗎?你會自己去先寫一套大綱去安排「理想」的劇情嗎?還是會買一些可以令心情愉悅的飲品和食品,休息足夠,將必須要做的事都先安排好了才入場?


人生又如一根百味香。


點上一根,消散的香味隨即帶來各種感覺,香的成份是固定的,感覺卻不是固定的,經歷也不一樣,且換上一付好心情,好壞也無礙。


佛陀以另一個比喻來說明業觀:


  那時,尊者阿難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被稱為『依存、依存(取)』,大德!什麼是依存呢?」 

  「阿難!如果沒有欲界報果的業,你們是否能安立欲界的存有呢?」 

  「不,大德!」 

  「阿難!像這樣,業為田地,識為種子,渴愛為濕潤,無明所蓋、渴愛所繫之眾生的識被住立在卑劣界,這樣,有未來(於欲界的)再生的再生。」


來源:《增支部》3集76經/依存經第一 


佛陀在這部經中,以種子比喻「識」,以田地比喻「業」,以濕潤比喻貪愛。


植物是怎樣來的?種子落田,經過各種條件配合,種子發芽最終成為各種植物。


如果沒有田地(業),即使有了其他的條件,種子也不會發芽和成長,同樣,缺少了任何一樣條件,種子也發不了芽。


田地提供了一個存在的基礎,讓種子成長,同時田地的特性也限制了某些種子可以快速成長,某些不能成長,某些生長不良,再加上其他的條件,種子才可以發芽生長,正如那根百味香,成份是固定了的。


人的身心狀態也是一樣,假如一個人對外境感到貪愛,他的識(貪心)和業(某一特定身份,身體,經歷緣起的善與不善業),再加上其他的條件,如心所(貪愛)和物質(外境),就會緣起成為具體的五蘊,一個對某物件產生貪愛的五蘊,形成一個具體的感官體驗,變成了依存(或存有),業就成為這個經歷的存有基礎,例如進場看一套電影,其內容就成為我們觀賞電影時的存在基礎,在這方面我們沒有掌握的能力。


假如田裏滿是野草,你想種白菜,那麼最好的方法甚麼?你會改變哪一個條件?明顯地,拔掉野草,改播種白菜種子就是容易的,在業的個案中,你不可以改變田,因為田已經是你的存在基礎了,但即使你改變了田,你仍然要將新田上的草拔掉,才可以種白菜,否則還是改變不了植物,正如在業的個案中,我們沒有主動選擇當下業報的能力,田裏的野草是田的一部份,同樣,我們的生存狀態中的如意或不如意的人和事,都是我們存有的一部份,這方面我們沒有擇選。


重點是,我們要先耐心去除了雜草,再改種白菜,如果田地不適合種白菜,還需要下點工夫去改變泥土的性質。但無論是雜草或白菜都是自行生長的,我們只是提供足夠的條件,讓白菜生長。


假如一個腳趾受了傷的人去遠足,為麼即使其他一切都是理想的,他可能也享受不了,身心是業具體表現的田地,他走的每一步所帶來的痛苦,都會形成不愉快的名色法,影響了他遠足時的感官經驗。


套用在修行上,我們的身心結構,過去的經歷已經定下了,正如田地一樣,不能要說變就變,在禪修時遇上了噪音,而田(業)又不能改變,最直接的方法先去除雜草,讓過去的習氣先止息,再改變自己的心識,而因為習性的關係,心識不能說變就變,需要靜心等待過去的種下的心識消失,再種下新的心識,慢慢加上其他的條件,才能平靜,同樣的田地(業),改變了其他條件,出現的經歷就可以不一樣。


在清除雜草時,我們的感知可以安置於「清除」的行為和意義上,時時刻刻感知著清除的好處,感知著清除的進度和改種其他有用的作物,從而培育喜悅和平靜。


那個遠足的人也一樣,他可以訓練自己,將感知由受傷的腳趾轉移向其他愉快的境上,這樣的名色法令傷痛變得輕微一些。


結合上述經典,我們不能直接改變業,只能緣聚一些條件讓經歷自行改變,那麼我們又能否「消」業呢?即將善或惡業消除掉,令其不生呢?業可不可透過一些行為去消除?還是和「改變」一樣,我們不能去消業,業本身就可以自行消除掉呢?


有句話是:「隨緣消舊業,更莫種新秧。」


已證四果的阿羅漢,他們的證量是有餘依涅槃,他們今生只剩下今生生命結生時所緣起業力,是生命的餘力,這方面仍然是不可以改變的,而他們不會再有新的業力去推動下一生的結生了,「隨緣消舊業,更莫種新秧。」我們可以參考以下的一段經文(來源:《增支部》4集195經/哇玻經):


『佛陀說:「哇玻!你怎麼想?凡有身語意從事為緣而生起煩惱、惱害、熱惱者,對已離身語意的人來說,他沒有這樣的煩惱、惱害、熱惱,他不作新業,舊業經一再經感官接觸慢慢地終結,滅盡是直接可見的、可以立即呈現的(Akāliko)、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哇玻!你看見那樣的狀態:由此因緣,來世有能感受苦的煩惱會流入男子中嗎?」 


  「不,大德!」 』


一般世俗人遇上了不如意的業果而生起了『煩惱、惱害、熱惱』,對於阿羅漢來說,果報心中「苦受」的力量很微弱的,他已經沒有了不善心,所以他不會在心的反應層次上有『煩惱、惱害、熱惱』,只會有一點點身體方面的感受,但這些覺受也不會引發煩惱。


當我們去根除了隨眠煩惱,等於淨化的心識,淨化了種子,在業力的推動下,即使遇上了同一處境,也不可能有不善的名色法生起,也即是不會再起『煩惱、惱害、熱惱』,同時,造業的心已經滅盡,不會再有新的業因,『舊業經一再經感官接觸慢慢地終結』,代表舊的業報在感官接觸的一剎,由於得不到其他心(如意識)和心所(如貪愛)互相緣起新的五蘊經歷,生起了的那一剎馬上滅去,我們在主觀感覺下,不會感到:「我感到快樂」,或「我感到痛苦。」


  『「哇玻!你怎麼想?凡以無明為緣而生起煩惱、惱害、熱惱者,以無明的褪去、以明的生起,他沒有這樣的煩惱、惱害、熱惱,他不作新業,舊業經一再經感官接觸慢慢地終結,滅盡是直接可見的、可以立即呈現的(Akāliko)、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哇玻!你看見那樣的狀態:由此因緣,來世有能感受苦的煩惱會流入男子中嗎?」 


  「不,大德!」』


佛陀說,感官經驗,尤其是欲樂要眾多的緣起條件才可以生起,是需要時間(Kālikā)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費時的,需要很多的條件才能成熟,而滅盡是不需要時間的,因為識已滅,馬上就可以體證,所伴隨的知和見,是立即呈現的,是無時的(Akāliko),同理,最高法的體證也是即時的,不需要條件,不經思考,果智隨道智升起,也不需要時間,法的體證和超越是即時的,不需要條件也能成熟,因為業的主體也被捨斷。


  「『哇玻!猶如緣樹木而影子被了知,如果男子帶鏟子和簍子來,他將那棵殘株從根部切斷,根切斷後挖開它,挖開後拔出根,甚至小根、鬚根,他將那棵殘株切成片,切成片後切碎,切碎後做成粉末,做成粉末後在風與熱中乾燥,在風與熱中乾燥後以火燒,以火燒後成灰,成灰後或在大風中吹走,或在湍急的水流中沖走。哇玻!這樣,那緣殘株的影子根已被切斷,就像無根的棕櫚樹,成為非有,為未來不生之物。同樣的,哇玻!當比丘的心這樣完全地解脫時,他證得六常住處:他以眼見色後,既不快樂也不難過而住於平靜,具念、正知;以耳聽聲音後,……(中略)以鼻聞氣味後,……(中略)以舌嚐味道後,……(中略)以身觸所觸後,……(中略)以意識法後,既不快樂也不難過而住於平靜,具念、正知。當他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身體終了的感受』;當他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時,他了知:『我感受生命終了的感受』;他了知:『以身體的崩解,隨後生命耗盡,就在這裡,一切被感受的、不被歡喜的都將成為清涼。』」


在這裏,佛陀以「樹木殘株的影子」來比喻五蘊的經歷,樹木殘株的影子依樹木殘株而出現,但殘株的根仍在,在合適的條件下,仍然有力量重新生長,那麼新的影子仍然會不斷出現,如果將根去除掉,將殘株燒成灰燼,那麼影子也就不會再出現。


『舊業經一再經感官接觸慢慢地終結,滅盡是直接可見的。』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如果要消除、清除一些東西,例如雜草,用的方法可能是拔除,翻泥剷除,但在業情境中,業的滅除和滅盡和一般意義的消除、滅除是不一樣的。


業自行生起,自行滅除,如果我們在舊業消除的同時,增加一些行為,無論善惡都會增加新的業。


在田地的比喻中,消除雜草的方法是去除一切的濕潤(貪愛),沒有了濕潤,雜草也會慢慢枯黃,最後枯萎,我們可以繼續種一些新的作物,或者更進一步,將泥土中的濕潤徹底去除,超脫輪迴。


正如燃點的那根百味香時,香的成份在消散,業力也一樣,如果我們不喜歡這一段的香味,改變名色法是最佳的方法,改變香的成份是不可能的,只能增加新的香味,但這段新的香味甚麼時候才能出現,我們是控制不了的。


如果我們喜歡這段的香,也會保持慧的覺知,這是有效業的顯現,不代表是當下行為的即時結果,應對這段香如實覺知,不生貪愛。


佛陀常常用柴火的比喻來說明「去除」的方法,當柴沒有了,燃料耗盡了,火(五蘊+業)也自然會熄滅。這時,不斷消失的業再也得不到補充,產生新的存在緣起條件,所以這裏說的「去除」、「清除」、「滅除」不是真的指要去做些甚麼,而是甚麼都不需要做,業無論怎樣都不斷在消逝之中,只有當主體的意識(樹、種子)不再重生,就不會有新的業補充,在餘力耗盡後,所有業都會消失。


當阿羅漢進入無餘涅槃前,仍然有過去業力的殘餘力量在,已經緣起的五蘊會繼續運作,當他遇上不善業或善業的處境,由於他的心沒有不善心或善心的種子,新的感官刺激只會以平靜為主,在小部份例子中會有喜悅(阿羅漢生笑心),在這一生完結時,他會如實知見一切的存有的基礎都已滅盡。


故此,重點不是怎樣讓業消除,而是怎樣去除主體意識(種子),不作新業,讓業自行消除。


讓我們重溫一下到目前為止的一些重點:


《中部135經/業分別小經》說到,「走上了甚麼道,就會有甚麼果,由業去分配。」在觀察業的過程中,慧才是主導業的主角,透過「有慧」我們可以看到緣起和生和滅,惡道導向惡業果,善道導向善業果,而且充滿信心,當使我們遇上惡業時,也能建構了快樂的名色法,即使業果是一樣的,但也能改善了我們的感官經驗,感覺上就不那慘了,而是平靜,同時也能正確觀察到緣起;相反,如果是善果,也不會放逸,結果也是平靜。同時,慧根的善心也能使我們善巧處事,不單止可為將來帶來幸福,在當下就已經確定了將來的善報,這也改善了我們對業的感官經驗;如果是劣慧者的話,他們是看不到已經在種下不善的因,他們只看到當下的苦果,如果是善果的話,可能毫無所覺而放逸。


在《中部136經/業分別大經》中,佛陀解釋了劣慧者會看不到善道導向善業的原因,主要是行為和結果之間存在時間差,善業之後不一定善果,惡業之後也不一定是惡業,他說:「阿難!像這樣,有些行為是「無效業的」(不運作的業),而「無效業」(不運作的業果)也顯現了{1};有行為是無效業的(不運作的業),但有效業顯現了(運作的業果){2};有行為是有效業的,而有效業的業果顯現了{3};有行為是有效業的,但無效業的業果顯現了{4}。」


當下的行為(如善業)不一定就能馬上引發善果報,有時會,因為有效業顯現了,有時不會,因為有效業沒有顯現,要清晰觀察到業因、行為 (道)和業果之間的關係,我們需要培育慧,同時,也要培育對行為本身的感知,尤其是對善的行為生起喜悅,對不善的行為生起慚愧心,如是我們就能不以當下的果報來判斷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而會留意多些當下的行為,並且在負面業果呈現時,仍然有能力感知到正面行為將會顯現的善報。


例如,一個真正以投資為生活的價值投資者(如巴菲特),他的決定是以一項投資的長期回報來判斷的,假如他的回報每年是百分之二十,一項一千元的投資,將在四十年後變成一百四十七萬元,相反,一個一千元的消費,對他來說成本也是一百四十七萬元,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換一部四千元的手機,對他來說是花費了五百九十多萬元,我們可以想像到,用新手機時一般人會很用得很高興,而他就會很「肉赤」。


當一間由優秀的管理人員掌控的公司遇上重大麻煩,市場絕大部份人對這間公司失望時,他就會以低廉的價錢靜靜地買入,然後控制自己不去看股價,再長期持有,這時,即使股價很可能繼續潛水,但他的名色法感知當下行為是正確的、精明的,他會感到很高興,而一般人的感覺就會是相反的,因為他們看不到當下行為的意義。


不同的回報令人有不同的名色法,因而影響了個人的行為。假如某人的回報是每年正百分之五,花四千元就等於花了二萬八千元,看起來還可以接受,假如是負百分之五,現在的四千元等於將來的五百元左右,感覺上不花的話就會有很大的損失,考慮到大部份人的投資回報都是負的,難怪現在越來越多月光族了。


重視當下的心態和行為,更能在業不可控的情景下,為我們帶來更佳的名色法,從而帶來更好的經歷,同樣的路,同樣的業果,感覺可以完全不同。


例如,看見一個沒有「公德心」的人,他動力的人因為心和情失控了,如果是屬於興奮型的(+),就會急不及待地用各種理由去責備對方,這也是網絡上出現越來越多欺淩事件的原因;自動力的人因為對自己的心和情掌握得很好,他們會看到責備他人時自己身心會有很大的衝擊,會很不舒服,就會以比較「溫和」的方式回應,甚至完全不回應,這需要對自己當下的狀態保持高度的敏感度。



以慧觀世事的緣起緣滅,就不會衝動地做一些事,心會平靜,讓自己可以靜心思考事情的緣起緣滅,不會出現一窩蜂的情況,也不容易會指責人,常常將自己的問題去歸因於某些人甚至某個因素,因為一切都以業為基礎,不是某人某刻的行為。


同理,有慧者絕不會以一些不善的方法,例如,不停地抱怨和擔心來處理壓力,他們看到了,如果讓自己踏上惡道,必然會引致惡果,所以有慧者會以正道處理,即使有效業一時間還不會作用。


要注意的是,必須以正面的狀態看待行為慧根心所才能生起,如果以負面的狀態去看,就有相反的效果,因為當下的心是不善心,不可能有慧根心所作用,所處的狀態也必然是劣慧的。


其次,我們也會明白當下的行為不能馬上改變業,業是自己根據條件而改變的,因而我們會耐心等待無效業(不善果報)自行消除,增加注意當下正面行為的本身,再耐心地等待當下正面行為的有效業顯現。


然而,劣慧者看到的卻是另一些極端,他們有些人會相信命運,感到一切都定了,個人的努力是徒勞的(命定論);有些會相信一切都是偶然的(偶然論);有些會相信一切都由個人努力而成(自作論),命運由自己去定,行動對時就會得到獎勵,錯了就會得到懲罸。


在看電影的比喻中,他們這三類人當中有些在看電影前甚麼也不會準備,結果看電影時可能會發生很多事障礙了去投入,有些則準備了太多無謂的東西,影響了觀賞過程;有慧者就會準備好的名色法去看電影,例如身體上準備好了,先去好洗手間,精神上也準備好的心情,了解一些基本的資料,結果同一套電影,有慧者看到的門路會多得多。


有慧者不單在日常生活中應付自如,學習禪修也會快得多,而大部份的禪修者,都不能做到正直敬誠地學習某個業處,大部份人在學法多年後,仍然未能完整地掌握某個重要的業處,看不到道(行為)與果(業果)關係也是原因之一,例如,當劣慧者學習安般念時,他依隨每一個步驟走下去,有時善業顯現了,他以為自己修的道是對的,有時不善業(無效業)顯現了,他以為道是錯誤的,或者生起了疑蓋,懷疑自己修得不對。只有少部份有慧者,他們如實看到道與果的關係,堅持如實地學習好每一步,不多不少,不受當下顯現的業果影響,因他們的感知已經安住在業處上,他們很敏銳地觀察到專注於業處的諸多好處,從而獲得強大的修行動力,容易堅持如實學完整套方法,這時,如果相關的舊業已經耗盡,以為當他們修習安般念時,就能迅速和順利地完成每一步,而完成時那一步應有的善果報都會無障礙地生起,例如,完成第五步時,喜就會生起。


在《增支部》4集195經/哇玻經中,佛陀解釋了業作為緣生法也不停在生滅,只是在邪見的影響下,我們以為有一個主體在造業和承受者業,我們培育捨心和慧,看到一切的背後並沒有主體,終有一刻可以捨斷這個虛幻的主體,這時,業的根源(行蘊)就會消失,我們不會再造新的業,當已經緣起的業也耗盡了,就不會再有新生,這才是消除業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禪修的時候,我們明白因為主體的邪見仍然存在,業並不能消除,我們仍然受制於業,於是,我們依正確的方法,耐心地先去除雜染(散亂),我們已經明白了有時會成功,有時會失敗,成功了就再進一步,培育業處,失敗了就耐心等待,增加對行為的感知,或者換另一個方法;假如心沒有雜染,也不代表當下的禪修是正確的,我們仍然要安住於善心,繼續依正確的道走下去。


消除了自我的邪見、貪執和慢心,業自然能消除。


本系列文章要解答的問題是:「禪修時心境較平時清靜,有時更加不受外境影響。禪修者憑藉這些質素,可以將部分惡業消除嗎?善業是否也消除?」


讓我們來總結一下,「禪修時心境較平時清靜,有時更加不受外境影響」,代表有效業顯現了,但此時的禪修方法不一定是正確的。


重點是要準備好正確的心態,培育對當下的行為的整體感知,而不是單單只感知業因和業果,或者只感知一些表面心理現象,進而建立對身心的相對自控能力,這時,就能看得做,也放得下了。


「禪修者憑藉這些質素,可以將部分惡業消除嗎?善業是否也消除?」


平靜只是定的質素,不能消除業,善的果報如果是有效業,能夠暫時令無效業不作用,單單是定是不足以去消除業的,我們需要開發慧,去除主體的邪見,此時才能消除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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