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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算是慚愧心嗎? |
有兩個小孩正在玩具店波波池玩,小英在袋中拿出一顆糖,一邊玩,一邊吃得很香,突然,她發現另一個叫小雄的小孩停了,正在很忙地啜著手指,看著她發呆,嘴角流著口水,小英記起,流口水代表了很想吃的感覺,小英近來對這種感覺很熟識,所以總是袋著幾粒糖,她又記起,媽媽說,懂得分享的小孩,才是乖的,她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其實可以是乖的,於是,她又拿出一粒糖,遞給小雄,誰知這時候,小雄一嘟嘴,很努力逼自己玩,不去看糖,因為他想起媽媽說,小朋友不可以接陌生人的東西,如果接了,就不乖了。
小英這種行善的動力,就是「慚」,也即是知道自己應該去行善,或者去追求更高的善業,「慚」帶著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這是一種動力,有助於我們行善,另外,小雄也是認為自己是乖的,他雖然流了很多口水,但仍然記得媽媽的教訓,仍然想乖,所以他很努力去逼自己去忘記誘惑,小雄的這種不去行惡的動力,就是「愧」,也即是知道自己應該去不要去做惡,或者是止惡,才可以達到更高的善,「慚」與「愧」都是意志力,自制力,是行善和止惡的動力,也是超越世間的必要質素,是一切善心都有的心所。
當我們行善時,或修行時,如果心是在善的狀態,都會有「慚」心所。例如,我們學習坐禪時,發現自己仍有很多的妄念,揮之不去,如果是在善心的狀態,我們會感到「慚」,知道自己的善法緣起條件此刻暫時的不足之處,知道自己有能力去達到更好的狀態,和知道改進的方法,也即是知道自己有很多妄念,並虛心請教善知識怎樣去除妄念,並且有信心(也是遍一切善心心所)去平靜自己。具足「慚」,我們就會尊重自己,重視自己的超越可能,正如小英想自己變得更乖一樣。
如果是在不善心的狀態,會有「無慚」,不知道自己的善法緣起條件不足之處,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去改善,也不會去學習改進的方法,我們會大言不慚地說:『我已經比較其他人好得多。』或者:『只要妄心中保持覺知,就是佛。』完全沒有任何的羞恥的感覺,還覺得自己的不足之處是優點。
「愧」令我們選擇不去作惡,同樣也是一種動力,例如,當被無理責怪,我們選擇不去以惡口去還擊,原因是我們厭惡不善法的果報,厭惡不善法的緣法,惡口會招來惡報,或以小雄例子來說,要陌生人的東西是不乖的。「愧」除了尊重自己外,還會尊重他人,因為惡行也會影響其他人。
同時,在愧心所推動下,我們也會厭惡作惡這行為,可能帶來不可預知的業果,也即是厭惡惡報的緣法。例如,觸碰到別人而被責怪,如果心中有「愧」,我們就會很清醒地知道,這是各種緣法的果報,我們同樣也會覺得「不好意思」,被責怪是自己的問題,因為是自己碰到人,令人不快,所以我們會制止自己去還口,這種止惡的動力,令我們更尊重他人,就是「愧」了。
禪修時,如果有「愧」,我們會節制自己的六根,不讓根塵刺激引發各種的不善心,例如,我們會避免和人閒話家常,看電影等。
如果是在不善心的狀態,會有「無愧」,我們不會厭惡不善法的果報,不會厭惡不善法的緣法,於是就失去自制的能力,我們會出口傷人,不介意將來會有惡報,不會尊重他人,完全沒有任何的羞恥的感覺。
「慚和愧」是一種動機,能激發我們行善,相反,無慚和無愧,就會激發我們去不去行善,不介意做惡事,也可以是一種很強的動力。
當一個人沉迷打機時,他的不善心動力,即無慚和無愧是很強的,所以無須鼓勵,也會很積極地去打機,這種動機和年齡無關,有些中年人打機的熱誠不比少年低。同樣,有些小朋友的學習動機很強,即使遇上很困難的問題,也會顯得很有興緻。
常識是,日常生活中,有學習動機的學生,成績往往會比沒有高得多,學習動機也可以理解成慚愧心,即行善和止惡的動力,這種動力和想做的事難度無關,即使是很難做的事,如果具足慚愧心,也阻止不了一個人的渴望去完成。
我們日常用語中的「慚愧」,和修行用語不同,很多時是指的是不善心中的「惡作」,而不是遍一切善心心所的「慚愧」,這點要注意,修行上的「慚」,可以理解成行善的積極性,「愧」,可以理解成止惡的積極性。
例如,在巴士上,我們看見一位老人家站得很辛苦,於是生起了慚,希望行善,就主動讓坐,並且感到很愉快。相反,如果我們懷疑其他人會在道德上責備自己,覺得自己不讓坐是欠缺公德心的,感到自責,於是讓坐,這時生起的是不善心,是「嗔」和「惡作」,雖然同樣會讓坐,但就會感覺不到快樂,甚至有煩惱。
又例如,被人無理責罵,即使想以善心回應,結果也是以惡口回應,這是惡作和嗔的結果,而不是慚愧。
如果我做某件事做得很差,例如買了件不合適的生日禮物給家人,我們會說自己感到很慚愧,感到內疚自責,甚至自貶,實際上在作用的是惡作和嗔。如果是真正的慚愧,我們會感到很平靜,甚至喜悅,因為看到改善的可能,和下一次避免在犯錯的可能。
修行的動力,也源自於慚和愧,如果我們真正看見,不同層次的教法,可以帶來的巨大利益,或者,看見不同的惡法,可以帶來的巨大煩惱,我們也會具足慚和愧,我們會很積極,找到源源不絕的超越世間動力,修行如打機,自然容易成就。
具足了慚和愧,我們會看重自己和他人的潛力,重視自己和他人的成就,重視所有行善和不行惡的緣法,尊重自己和他人。
正如巴希亞尊者見到佛陀托缽,就急不及待地請求佛陀開示,並且立即修行,他就具足了慚和愧,欲求善法和厭惡惡法,結果很快就證得阿羅漢果。
為了應用所學,大家可以看看以下的這篇網路文章,希望有點感悟,並且分析一下,當中有甚麼想法,涉及慚、愧和無慚、無愧,我們遲些會再分析:
一位禅師的臨終懺悔:我一生被虛名所誤,下輩子還在輪回!(網路引用)
那個禪者,是我多年的好友,得了不治之症,在禪坐中面對死亡,參悟死亡。
作爲好友,臨終前我經常去看他,聆聽他的教誨。我每去,他總在端坐,消瘦的臉上帶著微笑。
我們坐下聊天,他說:「我一生被虛名所誤。雖然外面看著風光,出了書,有人跟著我學佛,可我知道,自己並沒有眞正開悟,也沒有明心見性,現在想來,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說得很誠懇。
我說:「古來宗師,不是也有臨終開悟得道的麽?”他說:「那是大修行,放下萬緣,一靈炯炯,不是我這種聰慧的小根器,我一生太聰明,太有才,太有情,因此有太多的放不下。”
我又問:「那你最近如何用功?我每次來,你都在禪坐,我不忍心打擾你,在外面念佛,爲你祈禱。”禪者淡然一笑,說:「謝謝。生死大事,何時死,乃至來生何處投胎,我還是知道的。」
我說:「這就是大修行啊,你都知道你何時死,投胎何處,你還沒開悟?」禪者有點赧然,說:「這只是功夫,與開悟沒關系,更與明心見性沒關系。我出生到三歲,就能記憶投胎的因緣,長大後學佛來求證這因緣。我此生很早就知道自己‘生從何來’,一生的修行只爲完成‘死向何去’,現在能知道死期,不過是預知時至而已,‘死向何去’,我也知道了,不過還是那句老話:‘再入輪回做衆生’,我的內心已經沒有對死亡的恐怖,這點粗淺修行離得道或開悟或見性還遠著呢。」
「那你最近如何用功?」
禪者說:「一心懺悔那些業障,從內心淨化。我是一個將死之人,要在臨死前,把內心清理幹淨,這幾月我一直在懺悔。懺悔我造的業,懺悔我做過的錯事,懺悔自己沒能眞正盡孝,懺悔自己曾經傷害過朋友、親人,懺悔曾經說了很多妄語,在修行上,未得言得,未證言證,自負輕狂;懺悔自己曾經口是心非,說了不少是非,惹了不少麻煩,給他人帶來了不少傷害;懺悔我對愛過我的女人帶來的心靈上的傷害;懺悔自己的無知對同修帶來的誤導……」
禪者說了那麽多可懺悔的事情,說時還會流淚。他對我說,「一個人,在臨終前的大懺悔,就是‘放下包袱,輕裝上路。」
說到這句,他笑了。誰都知道「上路」意味著什麽。
他要我找來一個農村人洗衣服用的大鐵盆,要我幫他把平生的文稿搬來,足足有一米高,要我當著他的面燒了。
幫他燒?我不忍心,說:「這可是你一生的心血啊,多少出版社找你要書稿,爲何要燒?不是很好嗎?」我不幹。
他說:「你不燒,那我自己燒。這些沒有價值的東西,不燒何用?我沒有得道,那些知解宗徒的文字,到頭來都是魔障,我自己是清楚的。燒了書稿,以免贻誤後學,以免增我罪過。沒有眞正明心見性,所談所說盡是野狐禪啊,你想讓我墮落地獄嗎?」
他沈靜地說:「我一生說法講經,辯論是非,因爲沒有得道,沒有見性,說了妄語和見地不正的話,報應在身,得病在口腔、食道、胃。」他的臉越來越消瘦,因爲坐禪,精神尚好。
我和他一本一本地燒他的作品,包括他的日記,不少還是用毛筆寫的,字迹工整。大冬天,我們以書稿取暖。看著他的淡定與超然,我很感動,也想,我死前,要像他一樣,燒盡自己所有的日記、文稿,不留那些雜碎,幹幹淨淨,毫無牽挂地離開。
我的念頭一動,他笑了,說:「別學我,學我沒出息。」
我來過多次,禪師都說在懺悔業障,懺悔過惡,他對我說:「口業最難懺悔,這一生中,我講經說法,口出妄語,說人是非,口業大如山嶽。」
他歎口氣說,「盡管口業深重,我還是要懺悔清淨了再死。看來,我比預期的日子要晚死一月,這一個月專門懺悔口業。修道學佛的人,口頭禪也造業啊,何況我口業不淨,說是非,爭曲直,談邪見,不知這一個月能否懺悔清淨。等我懺悔清淨了,就是我要走的日子。」
作爲多年亦師亦友的人,我還是難過,問他:「你要走了,有什麽話作爲對我最後的忠告?」
禪者說:「我知道你的未來之路,但不能說破,說破就是害你。未來的路在你心中,你如果能在夜裏靜坐內觀,也會知道的。我這一生的經驗,能告訴你的,就是:沒有得道、沒有開悟見性前決不爲師,爲師就害人,誤人子弟即誤人性命,果報嚴重,我的報應就在你眼前,所以,決不好爲人師;
其二,你開悟見性,還要保任修行,修出更大的本領後再出來弘揚佛法,即便你有了弟子,記住,不要接受他人供養,決不剝削弟子,江湖上的事情我見多了,很多老師把弟子當仆人馬仔使喚,那個罪過很重;
其三,不要輕視任何不懂佛道的人,哪怕他們見解幼稚、錯謬,都不能笑人,我這一生笑了很多見解錯謬的人,結果自己遭到報應,每一個沒有開悟的人都是未來佛,一旦開悟就是大師,你怎能嘲笑大師?這道理我懂,但習氣、傲氣使然,給自己招了不少禍端,最近一月所懺悔的,就是我曾經輕視過他人;
其四,你以後去參訪他人,哪怕外道宗師,也不要帶著成見去參訪,不要比較誰高誰低,人間有無數菩薩化身教誨,外道中何嘗沒有菩薩教化?不要帶分別心和成見,你一心聆聽,內觀,內智自生,生而不住。我過去好辯論,好爭鬥,口誅筆伐,結果自己得了咽喉癌、食道癌,罪孽深重啊。」
他說著眼淚流下來了,是懺悔的淚,是悟達的淚,也是教誨的淚。他用淚眼看我,「記住了?」我說,「記住了。」我這十余年來也有一點點虛名,來拜師的人偶爾有,我深記禪者之戒,從來沒有收過「徒弟」。
有人給我磕頭,我就趕快跪下給他磕頭。這都是禪者的教誨。
一個月後,他說:「我要走了,還是投生西北吧,西北窮一點,但人厚道,佛道的根源甚深,不像江南人,拿佛道賺錢,也不像東北人,骨子裏並不敬佛。我就投生西北,咱哥倆有緣,三十年後,還能再見,那時你是大哥,我是小弟,你可要幫我。」
我們都笑了。我說:「我向你學禪時不上進,你踢過我,那時該我踢你啰。」他說:「踢恨點,爭取在你一踢之下,我當場開悟。」
他眞的在認定的那天坐化,肉體火化。我分取了他一點骨灰,來京時還帶著,有一年,我發現窗外長的竟然是海棠,秋海棠,這才想起他的那首臨終詩:
海棠風過蟬魂香,寥廓青天是故鄉。
再來求道道安在?康甯福壽非吾望。
我恍然大悟,就把他的那點骨灰撒在窗外的海棠樹下。窗前原先有棵松樹,看了兩年,小區的物業把松樹移走,種了海棠,大概有五年了,夏天,海棠葉茂,無數鳴蟬在海棠葉下歌唱。海棠花紅的深秋,蟬聲已息,夜是那麽安甯,安甯得讓人猛然間不太習慣沒有「蟬嘈」的夜晚,「禪嘈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蟬鳴聲不斷,顯出深林般的寂靜。我家住在一個叫「康甯居」的小區。《尚書》把「福、壽、康、甯、善終」當成人生的五福,那個禪者不求人間的五福,只求大道。
他最後一次顯露神異,預言了我未來的居處,他的骨灰會滲進海棠樹枝。他說這些都是無常的,離大道、離見性還很遠。
就他這樣的修行還是沒有了脫生死,沒有開悟,沒有見性。寫這篇文章時,禪者已經坐化十多年了,想想自己的修爲,慚愧啊。那個禪者是誰?我不願意說出他的名字,他把一生的文稿焚毀,不希望有人記住他。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在茫茫人海遇見他的,不論是否認出他,我們總會有緣遇見,盡未來際,會遇見他,在那個了無分別的本地風光裏會回遇見他。
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讓佛法住世,普利有情,是每一位佛弟子的責任。希望大家發心,成爲法的傳遞者和播種者。將手中法寶,一化爲十,十化爲百,讓千千萬萬衆生,都能步上成佛覺悟之道。
《一位禅師的臨終懺悔》文章分析:
根據我曾參學過的禪宗師師父所說,悟有多層,開悟不等於就了生脫死,開悟後起修,等於見到了解脫之門,努力修行,才可以入門,再經過多次的悟,才能最終達至了生脫死。所以有傳,宋朝大慧宗杲禪師大悟十八遍,小悟不計其數。
文章中的禪師,在境界上,連最低層次的開悟都還沒有達到,心不明,也見不到性,連門口也未到,算是未入門,因此真正的修行還未算開始;在功夫上,他算是有少許成就的人,能看到有限的過去和未來,這也是一般人所熱切讚賞和追求的,但他的天眼也是有限的,看因果也不太清晰,對吸引信眾可能有點幫助,但對修行解脫實際幫助不大。
我們可以用善心所中的慚和愧和分析一下這篇文章。
在文章中,禪師知道自己的業很重,於是修習一個月的懺悔口業,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犯口業),也知道怎樣去清淨自己的口業(懺悔),即使不太清楚是否有效(因為他的天眼是有限的),也有信心去奉行:
『他歎口氣說,「盡管口業深重,我還是要懺悔清淨了再死。看來,我比預期的日子要晚死一月,這一個月專門懺悔口業。修道學佛的人,口頭禪也造業啊,何況我口業不淨,說是非,爭曲直,談邪見,不知這一個月能否懺悔清淨。等我懺悔清淨了,就是我要走的日子。」』
另一個「慚」的例子:
『我這十余年來也有一點點虛名,來拜師的人偶爾有,我深記禪者之戒,從來沒有收過「徒弟」。有人給我磕頭,我就趕快跪下給他磕頭。這都是禪者的教誨。』
文章中無慚的例子很多,例如,『在修行上,未得言得,未證言證,自負輕狂;自己曾經口是心非,說了不少是非,惹了不少麻煩,給他人帶來了不少傷害』。自己善法不足,未證言證,已經犯了重戒,應該被逐出僧團的,但他仍然不知悔改,立志開悟後才說法,這是無慚。
慚,可以理解成,對當下的狀態感到未如理想,對更高的善法生起歡喜心和志向,有動力和方法去實踐,例如,已證初禪者,慚於自己的修行,欲證更高的禪定。
文章中最多提的善心所,是「愧」,所謂的愧,是我們厭惡不善法緣起條件和果報,條件不足之處,
這幾月我一直在懺悔。懺悔我造的業,懺悔我做過的錯事,懺悔自己沒能眞正盡孝,懺悔自己曾經傷害過朋友、親人,懺悔曾經說了很多妄語,在修行上,未得言得,未證言證,自負輕狂;懺悔自己曾經口是心非,說了不少是非,惹了不少麻煩,給他人帶來了不少傷害;懺悔我對愛過我的女人帶來的心靈上的傷害;懺悔自己的無知對同修帶來的誤導
他說:「你不燒,那我自己燒。這些沒有價值的東西,不燒何用?我沒有得道,那些知解宗徒的文字,到頭來都是魔障,我自己是清楚的。燒了書稿,以免贻誤後學,以免增我罪過。沒有眞正明心見性,所談所說盡是野狐禪啊,你想讓我墮落地獄嗎?」
他沈靜地說:「我一生說法講經,辯論是非,因爲沒有得道,沒有見性,說了妄語和見地不正的話,報應在身,得病在口腔、食道、胃。」他的臉越來越消瘦,因爲坐禪,精神尚好。
在無窮的生死流轉中,一生一死,如入一夢,再出一夢。
他能夠覺得慚愧,是善心的表現,有助於將來修行可以有所成就,值得我們隨喜他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