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6日星期五

懺罪的治療原理一 (懺罪與懺悔之四)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ĀSAMBUDDHASSA


當物件向左移動,而我們又想將之改成向右移,改變方向涉及停止和再向右移的能量,而當物件已經向右移了,要保持向右動的能量相比改變方向的能量就少得多,這是因為物件和平面之間存在摩擦力的關係;正如一個習慣懶床的人醒後不能立即起床,原因是心是軟弱的,一旦容許了各種惰性的思想生起,所需要的啟動改變的力量就會很大,就會很難起床。如果他醒後不容許那些惰性的思想生起,只是提起要起床心念,堅持起床,這時所需要的啟動力量是很少時,就不會再懶床。


同樣,如果能在不善心不久就能啟動善心,那麼所需改變的能量就會很少,很容易改不善為善,因為當心是不善的,我們想將之改變成為善心,所需要的起始能量,比其後保持善心的能量要大得多,令不善心持續生起的方量是無明,而障礙改變的也是無明,要改變不善心,心必須要有足夠的能量去克服無明,而獲取足夠能量的方法,最核心的就是增加「明」,懺罪可以治療的核心原因就是可以讓我們獲取「明」,而犯錯後越快懺罪,越容易改正,並且越能提升心的「明」。


所有人都活在緣起的條件中,被緣生法所束縛,舊有的條件總會應付不了新的變化,知道而又能感應這個狀態是「明」,不知、不能感應的狀態是「無明」;而佛陀最重要的觀察是,人們的意識最基本的起點是無明,在正常的狀態下,人對緣起的表象、自我的構成是無知的,身處於緣起而不知緣起,苦是必然的,過失也成為生活中必然的一部份,而這種無明無知也成了人最大的弱點,整個修行的旅程其實可以理解成去除無明的旅程,智者和愚者的分別是智者知道無明的作用,知道自己無知,而愚者不知道,以為自己不是無知的,犯錯後不知道自己犯錯,持續不善,這時要改變就會困難得多。


人們每天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過失,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如果以不善心去經驗,扭曲了實相,對有不善感到快樂,對善的感受到痛苦,很容易緣起更強的不善業,懂得怎樣應對過失是生存乃至生活必需的技巧,對修行來說更是重要,尤如生病是人生必然的一部份,懂得養生保健是優質生活的一部份,而對於偏愛極根運動的人來說,怎樣保持生理和心理健康更加是性命尤關的事。


實相是,緣起的世間中,事情不是絕對地由己,不是絕對明白的,但也不是絕對的不由己,不是絕對的不可知,一切介乎兩者之間,「明」多點時候偏向相對控制,「無明」多點時偏向被控制;同樣,身不是絕對地由己,更也不是絕對的不由己,雖然一切都是緣起的,個人的心力也是重要的一環,如果我們無明於此,會容易走向極端,害苦自我。


內心軟弱的人容易走的兩個極端導致了他們必然地受苦,一個極端是認為事情是絕對地由己,全是可知、可控的,當他們遇上不如意事或人時,就會責怪自己;另一個極端是認為事情是絕對地不由己,全是不可知的,當他們遇上不如意事或人時,就會責怪他人、環境或制度。兩者共通的地方是內心軟弱,不願意承擔責任,採取主動,同時更容易感到被外境所主宰和束縛。


當他們面對自己的過失時,一是視而不見,一是過份內咎難安,面對別人過失時,一是麻木忽視,一是憤怒苛責,面對生命中的轉折點時,容易陷入迷失之中,以錯誤的感覺去經驗世界,如果遇上了惡業成熟,也容易傷害自己,或者白白錯失各種機遇。


這是因為舊有不善緣起變成了無明,具體地形成不好的感受和概念,障礙了新的善緣起的生起和增強,要突破舊的習慣,心必須有足夠的力量。


阿闍世王明悟前是一個內心軟弱的人,他的認知和感應模式都失效了,以假為真,以苦為樂,他一時責怪自己,因而失眠,一時責怪他人,將自建的不安歸咎於他人,他完全忽視了不善心在當中所扮演的角色,他想改變也不行,他的感官經驗告訴他父親是陰險的,準備要害他,在無明的影響下,他沒有能力看清來認知模式所扮演的角色,直接將感覺到的當成是真實的。


無明是明的缺乏,看得不清是為無明,看清了就沒有無明,無明不是一個實際的狀態,尤如陰影的出現是由於光的缺乏,而不是因為陰影本身是存在的,要消滅陰影,不應向陰影直接下手,而應加強光明,或者讓主體消失。


對治無明唯一的方法是明,凡是可以增加智慧,增強了知的,包括可以智慧增長的戒學和定學,都可以對治無明。


阿闍世增強智慧和了知的方式是自省和懺罪,他看到了,雖然他和父親之間有惡業,但如果他是以善心去緣起的話,結果會完全不同,所以佛陀才說如果他沒有犯下弒父大錯,當下就能證得初果。


懺罪和懺悔因而是修行人面對過失時重要的治療工具,相比不善心,善心總會主動去應對外境,以如實的態度確認了精神和身體方面的軟弱,承擔責任,這樣,人就能激發本有的自動力,其力量源自於如實之力和善心的法則之力,同時,也源自於對自己的信心和願意承擔責任,找出並去除弱點,採取行動的決心,強化內心,建立信心,找出自己想走的路,兩位站在世俗巔峰的頻婆婆羅王和阿闍世王,其實是兩個站在苦的巔峰,他們都透過了解和掌握真理而得到了超越苦的力量。


正如在嚴寒的天氣中,又停水又停電,我們不怨天尤人,主動找尋方去避寒,如果成功了,人會覺得特別有興緻,特別的有力量,但如果不主動求生,坐等他人或政府相救,人會變得很抑悶,無精打采,因為主動的態度激發人的本有力量。


除了主動承擔外,如實之力也是另一個主要的力量泉源。


例如,我們如實見知自己對身體是無知的,不明白身體眾多的緣起的條件,我們就會努力去學習、了解相關的知識,以便可以明白任何一個細節改變了,都會導致身體改變,而這些緣起的條件絕大部份都是不可見的,難以感覺到的,往往與我們主觀的感受有差異。有時有些微細的改變會導致身體失去平衡,如果能保持平衡,就能保持健康,如果不能,就會生病。由於緣起的條件太多,在這世間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可以長久地保持健康。


如果對緣起條件多些了解,這種知識會帶來較大的力量,讓我們保持相對的健康,這就是如實之力。


以最普通的感冒為例,外感風寒或風熱,扺抗力不足的話,會容易感冒,在不同的環境因素和個人內在條件因素的結合下,會形成風寒或風熱型的感冒,如果我們對自己的身體保持高度的醒覺,又有常識的話,當相應的病癥出現,馬上就會覺察得到,透過各種方法,如用合適的藥,可以很快康複,一般三天內,甚至一天內就可以,而且過程只有很微的病癥;但如果我們沒有相關的知識,不了解各種的條件和其相互之間的互動方式,又缺乏對對身體的覺察,用錯了藥性相反的藥,就會感冒得整整一個月也好不了。對相關的因果關係有了更的知識後,隨著經驗的豐富,我們會發現感冒還會有先寒後熱,先熱後寒,內寒外熱,內熱外寒的情況,其中內熱外寒是北方常見的,俗稱寒包火;明白了相關的因果關係,我們會懂得在第一天用寒性的藥,第二天用熱性的藥,第三天用溫補的藥等等,於是,對感冒的知識成就了一個重要的緣起基礎,生病時會受少很多的苦。


用四念處禪修的術語來說,覺察到自己病了,是正念,知道該病的來龐去脈和對治方法的知識,是正知,兩者配合,我們就知道病起病除的過程,就是正念正知,對病情有很大的幫助,如果只是正念,即使知道有病,對病情也沒有幫助;能醫而不能自醫,就是只有正知而沒有正念,即只有知識卻不懂得運用。


了解自己身體特質的人,懂得避重就輕,改善體質,保護自己,進食會損害身體的食物時會自然感到痛苦,相反則會感到快樂,無論口感如何,例如肝比較弱的人,會自覺地避開喝洒類飲品,對酒不單不會當歌,還會避之不及,並同時感到愉悅,反之,一個被愚痴的人,他不了解自己的肝比較弱,就會容易傷害自己,對酒當歌,並在自我傷害的時感到非常愉快,他逆天而行,被無明和貪念完全掩埋,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發出的強烈苦受,越喝越失控,最後上癮的程度。


這種對能傷害自己身體和有害事物不知不覺或者的扭曲感覺的習慣,很自然地會延伸至對自己精神的狀態的陌生感,表現出來了是不能自控的負面情緒,因為不願意面對真實,人必須依賴各種扭曲了的認知來逃避,結果又無可避免地要不斷地扭曲去逃避新的問題,逐漸形成了各種非常普遍的神經官能症。相對於身體,影響精神的條件更多也更微細,而且時間性也更長久。


正如我們不懂得照顧好自己身體,透過扭曲,對應該會引發苦受的事物反而生起了樂受;同理,我們也不懂得照顧好自己的心,對應該引發痛苦的感官刺激生起了樂受,結果外表可能很光鮮,心裏充滿各種不善的思想而不能自控,還以這些思想為榮,生起強烈的認同感,例如,對上司和同事生起強烈的嗔恨,感受到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自己不公的,每時每刻,即使是下了班,仍在腦中反芻著各種不善的思想,並對這些思想帶來的憂懵然不知,還扭曲了感受,將憂受變成悅受。


經歷過病苦的人,尤其是那些百病纏身的人,才會明白沒有病就是幸福的境界,這是由苦而生慧。同樣,經歷過精神痛苦的人,尤其是那些嚴重精神困擾的人,才會明白沒有負面情緒就是幸福的境界。


心理上的疾病也一樣,也是內外緣起因素相互作用後的結果,源對我們對自己精神狀態的不了知,源自於無明,迷失於各種因果關係之中,我們不會自動地就明白怎樣去照顧好身體,所以應該提醒自己,應主動去學習和了解;同理,我們最自然的狀態就是無知於自我意識,如果不刻意去學習保護自己,那麼最自然的結果就是會傷害了自己。


在修行的起始點,無明是最自然的狀態,假如不去改變,就永續地保持在無明的狀態。


阿闍世王成年後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了健康問題,精神上弱勢和身體狀態不佳一樣,容易招病,所以即使在安全的環境中,他也在傍人慫恿下輕易懷疑有人要害他,因而發動政變,即便頻婆娑王禪位了給他並被他關進牢獄,他仍然妄想父親要害他,甚至要折磨他,顯示出他缺乏最基本的同理心,他並不知道自己精神狀態已經陷入了神經官能症的泥沼,直至有了長期失眠和焦慮的問題,這時,他仍然不知道。


精神弱勢或衰弱可以稱為「Accayo」,即容易陷入不善的狀態,容易犯錯,阿闍世王明白了這點,他以巴利語來表達:「Accayo maṃ, bhante, accagamā,即:「大德,我是軟弱的,或我已失陷了,我已被克制了。」


在佛陀的開示中,他明白了原來當初自己的精神狀態是不健康的,是弱勢的,長期處於貪婪(獲得王位)、嗔恨(父親疏遠)、掉舉(妄念太多),昏沉和痴(不明實相)當中,因而懷疑上了善心並對自己很好的父親,但單單是不善心的習慣還不足以造成悲劇,還有環境因素(提婆達多的引導)和過去的業力。


不善心如貪和嗔表面上是很強勢的,但其實這是因為不善心能量會集中爆發給人的錯覺,善心表面是柔弱的,這也是善心能量可以長久揮發的錯覺;不善心實際上是弱的,一揮發了就沒有了,所以用不善心為動力很難成事,善心慢慢揮發,反而容易成就大業,以提婆達多為例,他犯了直接或問接犯了多項五逆重罪,不善果報會很快會集中爆發,引領他下一生到地獄受苦,但他也有很多的功德,這些善業會慢慢作用,引領他證得獨覺佛果。


即使遇佛出世,證得初果,有大量的資糧,頻婆娑王業的成熟了,在各種善惡的交互作用下,他必會踏上一段個多月時間的苦途,以苦行道的方式來確立將來證得阿羅漢道的機會,甘心地吞下這苦口的良藥。同一時間,阿闍世王的業也成熟了,他也必然會以苦行道的方式來確立自己的將來獨覺佛果的路,甘心地吞下這如蜜的毒藥,兩人剛剛遇上了,於是就發生了上面的故事。


尤如有一個人去旅行,坐上一列準點的火車,無論他在車上做甚麼,他都會按時到達終點站,不會早也不會遲,但他在車上所做的,將會影響下再下一段的旅程。同樣,當下所發生的有眾多因素緣起,其中一個主要力量就是業力,我們的行為大部份時候都只是緣起將來,而不能立即改變當下。頻婆娑王和阿闍世王都乘搭了同一班車,一個以善心來乘搭,一個先以不善心,之後以善心來乘搭。


佛經中,有另外兩位國王的路是樂行道再加速行道的,一位是波斯匿王的朋友,他也是主動退位的,先出了家,再長途跋涉來進隨佛陀,佛陀主動去教導他,在開示後很快證得三果,並被牛撞死;另一位是波斯匿王,他也是被兒子背叛了,在避難途中死去,並沒有太多的痛苦,他將證得佛果,他們都是以善心去行道。


如實地認知業的運作,也是增加明,滅少無明的重要途徑。阿闍世王終於回復了反省改過的能力,他「明」白了,在業的推動下,在無明的影響下,自己成就了兩人的修行,但他在個程中以不善心行道,犯下了五逆重罪,讓他的下一段旅途通向地獄,即使是這樣,最終站也沒有更改。他的過失是以不善心去行道,所以他在懺罪中自述:『我過去在如是的愚蠢、愚痴和不善巧情況下,因軟弱而犯了過錯,我為了奪取王權,殺害了父親,他是一位良善、正直的國王。』父親是良善的正直的,他在毫不理性下,不如實地扭曲了父親的印象,這才造成了悲劇。佛陀也確認了這點,所以他才說:『大王,確實如此,在如是的愚蠢、愚痴和不善巧情況下,你犯了這個過錯(變得軟弱而被克制),即殺害了你的父親,他是一位良善、正直的國王。大王,由於你如實地認識這過錯為過錯,並如法地表述和懺罪。我們確認你的懺罪。』


但佛陀並沒有確認他是因為我為了奪取王權才殺害了父親,其實如果阿闍世王的精神不那麼軟弱,他對父親的恨也沒有那麼強烈,他的感覺不那麼的錯置,他會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需要去殺害父親,王位仍然是他的,如果他不是愚痴的,不被無明左右,根本不會去多此一舉。佛陀沒有確認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他們兩位君王之間的業本來還有機會可以避免出現這個悲劇,假如阿闍世王早一點覺悟,很可能就可以避免,而如果避免了,阿闍世王將有機會當生證得初果;只是他被五逆重罪的業引上了獨覺佛的道。


阿闍世王「明」白了,他所犯的錯,正如推動他犯錯的業,將來一定會為他帶來惡果,即使佛陀確認了他的過失,即使成了天人的父親心裏其實並沒有怪責他,原諒了他,他所犯的惡業都不能一筆勾消,他勇敢地承擔了責任,所幸的是,他也了解修行可以帶來的利益,他生起了信心,踏上正法之道,將來他也會和聖者們般有堅強的善心和明敏的智慧,並能以之來面對各種業,正如有修行的父親能面對惡業一樣,這時他下定了提升自己的決心。


懺罪和日常中的表示歉意,期望獲得被冒犯的人原諒和赦免過失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懺罪所求的是認知實相,增強明,提升智慧,是看清業和自我的真相是無明,而期望獲得被冒犯的人原諒是希望對方和自己都不再有不善心,所以懺罪和原諒的方式的兩個不同的個程。如實知見了過失的因由後,如果還有不善心,那麼我們應該找一位能聽懂自己的人表述過失,以期望獲得更高的善心力量,而不能只在自己心中認錯,如果還未能清除不善心,則應該請求原諒。


懺罪後,阿闍世王自述了主要目的,是為了『大德,世尊,為了讓我將來可以自律,不再犯錯』,而佛陀也確認了,並說:『將來,如是自律,不要再失陷』,並讚賞他:『大王,凡能如實地認識這過錯為過錯,並能如法地表述和懺罪的人,都能在聖戒律中得到成長。』


他如實觀察,主動承擔,自新自重,激發生命力,因為善心是強大的,重新找到人生的願景,神經官能症也消失了。


心因順從於執念而變得弱小,無論怪責的是他人或是自己,他曾經的執念是世間應該是完美的,父親應該永遠以他期望的方式來對他好,世界應該那樣的,而不應該是這樣的。當以執念來觀世間,他就將自己降格了,所以心變得弱小了。


自律的相反就是順從於軟弱或業,不如實,不承擔,逃避,拖延,怪責外境,依存於扭曲了的知見和感受,阿闍世王最大的自律就是以如實觀去代替執念:我曾活在無明之中,看不清這世間是緣起的,是不完美的,是難以令人滿意的。當現實令人失望時,他能克服對執念的依存,靠的就是自律,將視角由執念轉變成如實觀。犯了錯,但如能如實懺罪,原來也可以在聖戒律中的到成長,犯錯也是可以理解成為修行的方式,當中的關鍵是「自律」,藉著自律,人看到了錯誤當中的因果關係,正如阿闍世王看清了事實。


中午去餐廳用餐時,待應百叫不應,而自己又快要遲到時,很容易會怒火攻心,口出惡言,這時人的精神狀態就是處於無明、弱小的狀態,人的視角被困於執念;如有自律,將心由不善調向善,以如實的角應去看,突破無明,就可以看清實相,以更佳的方式去處理,例如體會到待應的難處,訂座時先落好單,這時的心由弱轉強,因而可以避免陷入弱勢,而有過失。


人在業的運作下顯得無限的弱小,隨波逐流,不是因為有為法的力量本質上是強大的,不是因為人本質上是弱小的,所以被主宰、被控制是必然的,而是因為無知、無明、盲目,人們才認命般屈服於力量遠遠比他們弱小的執念和外境,於是, 貧窮、酗酒、家暴、背叛、欺壓便一代又一代地遺傳下去,尤如弒父奪位在阿闍世王的家庭中傳承下去。


知道無明的存在和影響,以明解主動去除界限,重構認知和感應架構,反省過失、主動承擔激發了生命力和一個被無明深藏的寶庫,打開了這個智慧的寶庫後,我們能打破舊有的感受所形成的束縛,如實觀察世間,如實覺知雖然人在業面前的無力和弱小,但憑著對世情有正確的了解,知道在絕對可控、可知和絕對不可控和不可知之間,還是大有空間的,這些都能提升心的力量,心的層次提升,對緣起法則的了悟變得清晰了,強大了,自然不再弱小,對業的抵禦能力得以增加,同時,重構認知模式,以正面的模式來經驗外境,這些都是懺罪能夠治療心理問題的原理之一。


如是,心獲取了明,有了足夠的動能去啟動改變,也為下一步採取具體行動提供了動力。


以此教法,與大家隨喜,願大家早日成就各種善法,體證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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