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善心追看別人出醜,如魚追光,終成魔羅獵物 |
現代人是習慣說些讚美、欣賞的話,還是尖酸刻薄的話?
有些人心理偏向負面,說話牙尖咀利,不留情面,還經常自讚自己心直口快,侍人真誠,不懂得虛偽,這類人比較受歡迎,還是沉默寡言的人受歡迎?
如果有人讚美老闆新買的手機,大都數人會傾向說這人擦鞋,還是有同情心?
我們可以選擇說好話,也可以選擇出口傷人,大都數人會怎樣選呢?為甚麼?
上了酒癮的人,也知道酒多對身體不好,他們可以選擇不飲酒嗎?
在沉淪道上,我們依靠他動力,我們擁有得越多,越有得著,越高興,越幸福;相反,失去了得到的,或得不到所欲的,我們也會很興奮,透過失落,甚至絕望,過程中,外境和人,決定了我們的命運。
即使是本來良善的願望,以他動力來滿足,最終找到是也是苦,例如,莊文清希望莊女士幸福是良善的,但以他動力形式來追求,就會有所要求,就會失望。
玻璃鞋如是變成枷鎖。
在超越道上,我們依靠自動力,我們捨斷的煩惱越多,越有得著,越喜悅,越平靜,有不期而遇的煩惱,我們一時迷失了,也會很快透過自動力去捨斷,過程中,外境和人,只是不相關的浮雲。
本來良善的願望,透過自動力來滿足,才可以找到真正的滿次,例如,莊文清的願望,以自動力來進動,就會內省,要求自己去接受,去觀察,以緣起法去看,才會找到真正的出路。
在沉淪中,我們看不到,我們實際上擁有的是各種名法(概念),將名法和自我連結的能力(貪、慢、邪見),並持續扭曲。
在超越中,我們看到了,原本一直以為的外境和人,本來都是和自我不相關的,各種苦,都可以透過捨斷各種連結而超越。
如果灰姑娘將玻璃鞋丟給王子,而王子將玻璃鞋捨棄,甚至嘲笑她想再攀自己,那麼受的情傷就會很深。
毒舌的內容是狠毒的咀咒,希望對方聽了後受到教訓,如果對這些咀咒反向來看,就會很清楚,背後所隱藏的「玻璃鞋」。
而他們咀咒對方的,大多未經深思,所以都是在潛意識自己珍惜的價值,結果很無奈:
珍惜甚麼的,往往會咀咒對方失去甚麼。
「愛之深,責之切。」或者,「恨之深,責之更切。」
切,即所責的切中要害,所有的毒舌,聽在有心人的心頭,都是很「中」的,這些語言,甚至可以殺人於無形。
要了解毒舌為何這麼「切」,就要深入觀察,在不善心相應的不善心所中,必然有無慚、無愧、痴和掉舉。
慚是對自己有較高的要求,尊重自己,對目前的行為感到有點羞耻,希望自己可以成就好些,特別當我們看見其他人的成就時,慚是要求自己,是自動力。
愧是尊重他人,對目前的行為感到有點害怕,一方面是行為如果傷了別人,會帶來不善的果報,一方面,希望自己可以做好些,對別人好些,所以,愧也是對自己有較高的要求,不過是為了他人好,有時,當我們有能力時,也會主動和人分享,愧也是要求自己,也是自動力。
無慚是對自己沒有要求,覺得自己不需要改進,或者已經沒有改進的可能,對目前的行為不感到羞耻,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錯,當其他人有成就時,無慚的人看不到自己和其他人的成功因素。
無愧是不尊重他人,原因是對方不值得尊重,相反,值得生起敵意,所以,對自己的行為不感到害怕,因為對方是不善的,傷了別人也是對方應有的報應,自己只是替天行道,不會帶來不善的果報,自己所做的,是對方應得的,只看到他們將來失敗的可能。
人無慚和無愧時,追求或要的是外境和其他人,而不是自我要求。
痴是看不到,即使是在心和語的層次說了這些話,所帶來的業報也是極重的。
掉舉是不穩定的觀察,看不到實相。
痴和掉舉加強和保存了的扭曲。
在《中國煙草公司上繳的稅超過一萬億》的回應中,這些共同話題的慎恨者,很可能都是他動力型的,現實生活中失落的一班人,因各種不同的原因「敵視」某一類「外人」,可以是某個國籍,某種性向,某種膚色,而敵視的重點,會反映出他們重視的價值,如生命,健康,金錢,不受連累等,同時,在發表和回應嗔恨語的當下,滿足了慢心所、邪見和貪。
面對如此高利潤的企業,有些人的反應就是『可以控制人口』論,說這話的背後,是珍惜金錢,資源的價值,但結合了他動力的心、情模式,在新聞中尋找刺激,所以在名色法的過程中,偏向為夠刺激的,也即是負面的事,於是,生命變成了死亡。
無慚是不願意去看到對方的成功,也看不到自己的殘忍,想像不到同如果被咀咒的對方看到自己的『可以控制人口』論,想像對方人口減少,利潤才能減少,完全不理會對方有甚麼感受,認為自己所說的是事實,看不到自己名色法的加工。
無愧是不尊重被咀咒者,覺得對方不值得尊重,該死,值得生起敵意,自己的話只是事實,不會為自己帶來不善的果報,同時,對方也注意不可以解決困難。
其他的評語也一樣,健康變成了病,金錢變成了貧窮。
正如一班重視形象的中學生,一起欺凌一個身材特別的學生一樣,可以說,這類仇恨群組,他們重視的是身體方面的形象,就會很「順手」地用這個玻璃鞋來咀咒。
在惡毒的咒罵中,自己(邪見),或自己的所屬(貪),或和自己相配的(慢心)等名法不停與這一段新聞和其他人的回應連結,而得到高興和快樂。
第二個,是香港常見的毒舌:
-對住d廢老,行得麼又鐘意爭先恐後
-會講:投胎又唔見你行快兩步?
反映了自己對老年狀態的敵視,珍惜的青春、健康、靈活,說這類話的人,很可能和老人家關係不太好,或者有很差的經驗,例如不照顧家中的老人,內心感到有所虧欠,他們不向內修正自己的名法、心和情,而向外去要求老人,自然會變得負面。
如果他們是自動力型的人,可能會有不再的反應。例如,他們覺察到原來自己真正是對自己年老生起了敵意,而不是對目前的那個人生起了敵視,他們就會向內省視,生起了慚和愧,放下了對年老的敵視,就不會口出惡言了。
-對住d服務好差既飲食業員工
-會講:That’s why 佢要喺度做囉
反映了對自身職業狀態的敵視,珍惜的上流的機會,說這類話的人,很可能工作方面遇上很大的壓力,覺得無力向上流。
-對住男朋友 見到佢懶同做野hea住做,好言相勸過好多次,終於有一次忍唔住-話佢:爛泥扶唔上柄
-同另一半講:你都唔會幫到我 講你知有咩用
反映了對男朋友的期望,失落時的敵視,希望可以控制男朋友,說這類話的人,很可能自己生活方面遇上很大的壓力,希望自己有能力去應付,但現實很殘酷,應付不了,所以將希望投射到男朋友身上,結果失望了。
如果他們是自動力型的人,他們覺察到原來自己真正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生起了敵意,而不是對男朋友生起了敵視,他們就會向內省視,生起了慚和愧,放下了對自己的敵視,就會以欣賞的角度,繼續保持交往,或者以如者的角度看,和男朋友分手,兩種情況都不會口出惡言。
-有次勸緊個我好著緊既朋友,勸勸下可能覺得我煩
-之後同我講:你唔好以為自己好重要先得
其實是希望好友多些關心自己,說一些自己喜歡聽的話,也就是以自己為世界中心來關心,誰知好友說話的時候,都是以她自己為中心,而感到非常失落,才會口出惡言。
在西門投資的美國電視才藝表演比賽中,會有些沒有市場價值的參賽者,遇上這些人,擔任評判的西門和觀眾,會以嘲諷的方式來取樂,他們自認為只是在說事實,這些社交場合不可能說的話,在節目就自然說了出來,他們感覺都會很過癮,這些極度侮辱的說話,出在全國網絡電視上,大家都當成是做戲的一部份,都當成是為了刺激收視而說,放下了社交禁忌,也即是變得無慚無愧起來,認為被侮辱的人不會介意,但其實是為了觀眾有很強的刺激感才說。
我們看西門話的內容,主題不外乎他自己的波璃鞋被參賽者毀了,如,『你扼殺了我最喜歡的歌曲』,或『人類能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或者是破壞參賽者的玻璃鞋,如『去年我形容過某個人是全美國最爛的歌手。但我認為你很可能是全世界最爛的。我這一輩子還從來沒聽過那樣的東西。』很有可能,在他的演藝職業中,也曾被這樣嘲諷過。
反過來看,毒舌其實也反映了說話的人,內心世界對外境一些特定的渴求,才會以無慚無愧的方式,來達到刺激情緒中心的目的。
以為自己在說實話,不明白,在說實話前,名色法已經加過了工,才會將自己的偏見當成事實。
現今以網絡為溝通渠道為主的社會,傷人的話隨處可見,毒舌已經變成日常交流方式,甚至是娛樂的方式,大家都以為只是說說而己,不知道其實意根的業才是力量最大的,聽這些的話的人,經過自己的名色法加工,再加上他動力的心、情,就被會傷得很重。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經驗不同,是因為有不同的名色法的作用。
既然同一個現象,可以不同的名法連結,為甚麼大家又不會自動說好話呢?
名色法雖然是很微細的過程,透過自動力或他動力的心、情模式,對我們的感官經驗,會造成很大的分別,如果大家真正明白名色法和他動力,就會知道答案。
所以現代人,心、情負面,傾向認同尖酸刻薄的醜話,對人不留情面,是因為他們以「醜」度人,他們有無慚、無愧、痴和掉舉,所以覺得自己只是心直口快,個性直率,以事論事,出口了傷人,也沒有問題,有些人,更會以「美」為虛偽,將讚美等同於擦鞋,將同情心視為軟弱,「切」中了人,視為自己有個性。
我們再來看看兩個毒舌個案,大家可以用「名色法」和「他動力」來分析,個案中的毒舌成因,另外,也可以試試解釋,個案中的人物各自涉及了那些玻璃鞋,為甚麼後果只是冷漠,而不是更嚴重的家暴等。
個案一:
丈夫去首飾店精心給她挑選了項鍊和耳環作為禮物,可是妻子看到這些禮物,非但沒有感謝的話語,反而跟老公說:“你有這心思,還不如在家多陪陪我,花錢買東西誰還不會呀。”她老公默默地進了臥室,晚飯都沒吃。
他兒子考試得了第一名,回來告訴她後,她板著臉跟兒子說:“你別驕傲,得第一名還不是僥倖,說不定下次這第一名就是別人的了。”
久而久之,她老公和兒子自然就不願意多和她說話了。
個案二:
女同事:『我看過你的臉書,好孝順啊!帶阿爸同阿媽和旅行。而家好少人會咁做。』
男同事:『果個係我的太太,我上面有寫到。』
女同事:『嘩,咁大年紀!望落似你阿媽多啲。』
男同事:『……..』(心內:『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