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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穩,不源自美好的天氣 |
在情緒失控的狀態下生活,等於駕駛著一輛加、減速失控的車。
一般人生病了,都會很重視,會盡快醫治,但為甚麼心情失控了,卻毫不介意,繼續「正常」生活?
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們不明白意業的重要,在失控的狀態下,即使身、口業方面沒有甚麼損傷,其實內心已經傷痕纍纍而不自知,一般人也看不到。
其次,人總是要活下去的,即使是不理想的平衡,也總比精神崩潰好,既然不能回復自控的狀態,對於很多人來說,更重要的,怎樣去說服自己,失控而又未崩潰的人,才是正常的人,而完全失控,或完全掌控心情的少數人,才是不正常的。
暫時我們提到有三種的情緒失控狀態,又可以分成有刺激和沒有刺激兩種:
1. 在有外境刺激下,反應過度興奮,不能控制自己的貪欲或嗔,例如,林昭生對父親的氣話反應過大,甚至會傷害自己和別人,Apple急著去幫人忙時;『同樣一件事,例如-1,他們有時的反應是-10,有時是-5,有時是0,有時甚至是+5,自己也控制不了,也令人無所適從。』
2. 又或者,在有外在刺激下,過度壓抑自己的反應,慢慢越壓得多,心對外境產生解離的狀態,或者俗語所說的「遊魂」或「發白日夢」的狀態,和外境失去有意義的連系,這時的興奮會變成內在化,活在不善的自己世界中,正如Apple失去對外境的合理連系,看不到自己被利用,這也是一種興奮,林昭生總覺得家人會拋棄她,另一個例子就是無子富翁,『他事實上只是出了1分力,但在心意上卻感覺出了100分的力,而因而後悔。』,他雖身處財富,但心處奴役中。
3. 在沒有刺激下,由於長期過度壓抑,也有機會變成抑鬱,對生活毫不起勁,無論外在刺激是甚麼,反應一概是-1,長期以這種方式生活,固然對負面的刺激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會感覺活得很累,沒有意義,同時,潛意識不停將負面情緒壓抑,直到一天,會惡化成為鬱抑症,甚至好像林昭生一樣更難處理的噪鬱症。
當失去了完全掌控心和情的能力,我們同時失去了自足、快樂、放鬆、喜悅的能力,只懂得以物質去刺激情緒中心,以致對各種物質上了癮,還以為這種狀態才是正常的,看見不需要物質而快樂的人,還會想盡方法去嘲笑、甚至毒罵對方,以維持自己內在的虛弱平衡。
正如一個染上了毒癮的人,不會明白為何有人會不喜歡毒品一樣。
同樣,一個對物質上了癮的人,也會合理化物欲的享受,批評那些不需要物欲的人,有不少佛教徒,有類似的觀點,認為修行和享受五欲並沒有衝突,實際上,他們對法的喜悅,體驗很淺,所以才會這樣想。
在斯里蘭卡,有些人會批評過午不食的比丘,咀咒他們下一生會入餓鬼道。
走在爛路的上人,要一邊辛苦地走著爛路,一邊合理化自己的苦,一邊去嘲笑那些走在好路上的人,這樣活下去,是多麼的累,但為何他們反而覺得爛路好走些?
情緒失控的狀態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會持續將人推向潛意識的自動運作狀態,變成機器人,白天都處在夢遊的狀態,不能覺知自己和他人的真實狀態,活在自己的內在混亂的世界中,即是第二種情況。
我有一個朋友就有很嚴重的解離問題,一般情況下,他是個很平和的人,但有時,他會突然間變得很暴力;和我說話時,有時會開始自說自話,完全不會知道我想說的,有時甚至說到一半,會突然轉身走開,忘記了我的存在。
重新掌控自己,首在要認識和調節自己的心和情。
Sally的情緒智能明顯比林昭生高,寄養的身份並沒有引發慢心所的作用,並沒有令她的個性碎片化。
她用的方法,就是在心理上不去想負面的事情,她始終沒有放棄和原生家庭和大兒子的接觸,她又不會去想一些由慢心所引發的負面思維,例如,為甚麼要拋棄的是我,而不是妹妹等,在身體上咬著冰塊,『咬的時候完全放空,久而久之就會好一點』,所以即使遇上很多其他人忍受不到的苦,她也可以安然渡過,反而不像林昭生一樣,任由自己的負面情緒彭脹,
但她的這種放手,是強迫的,並沒有透過進一步的思想去調節情緒,其實等同於壓抑,以致,『有一次,冰塊太硬了,結果牙齒斷掉一小角。』她這種不像是失控的失控,其實就是我們所說的第二種失控狀態,在不善心的狀態,對自己和他人失去覺察能力,例如,不明白她大兒子為何和她失聯,情況再惡化下去,有機會演變成第二種的失控狀態,在遊魂中存在,失去與現實世界的聯系,如果她不用其他更好的方法,就會好像林昭生後來的發展一樣,甚至變成第一種和第三種狀態。
但終始,有方法,比沒有方法、任由自己心的失去對自己情緒的控制好,有爛路走,總比沒有路走好。
如果她能進一步用心去調節情緒,就可以舒解鬱結,例如,衍藏法師就將自己和母親的關係,視為「冤結」,然後安然去「解冤結」,這也是一個調節自己心的方法。
她又用緣起法去觀察世間的人情,明白各種關係都是由眾多緣法和合而成的,以不善心去執著就會痛苦,放下隨緣就會自在。
衍藏法師的母親又是另一個失控的人,她的心和情被連續發生的不幸事件催毀了,第一段婚姻中失去了丈夫和兒子,第二段婚姻被丈夫拋棄,於是才以賭博才平衡自己的情緒,結果染上了賭癮。
她在衍藏法師的影響下,也用了認知的方法去平衡。
大家再來看看《賣力vs.吃力》中阿曼的故事,她的忙,被作者利嘉敏視為是有意為之,扮勤力,如果我們假設阿曼不是扮的,那麼她就很有機會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性格偏向強迫症或偏執症,被人誤解成「扮勤力」,大家來分析一下她的情緒健康情況是怎樣的。
賣力vs.吃力
阿曼老是擺出一副埋頭苦幹、忙到飛起、精神繃緊、眉頭深鎖、嚴陣以待、滿頭大汗之狀,以示自己相當「賣力」。其實,看在別人眼中,那只是「吃力」而非「賣力」。這類人大概以為埋頭苦幹look,是:一、唯一應有的工作態度;二、會受別人佩服;三、獲上司垂青;四、成功保證。這其實都是錯誤和自欺欺人的想法。
首先,單靠一味做牛做馬,是不會令自己在機構受重視的。其次,無論處理甚麼事都做到汗流滿面、開行turbo,那只顯示此人要不精神緊張,要不能力超低(或兩者兼之)。在一些對別人來說輕而易舉之事,若自己做到飯都唔食、工又唔放,那不是顯示自己為公司賣命,更不要以為上司或同事看見自己聚精會神、滿頭大汗地做着剪剪貼貼工夫便會萬分感動。如此吃力才能完成任務,別人或只以為,此人效率奇低,又或「原來這樣的工作已是他能應付的極限」。做事做到愁眉苦臉、吃力萬分,即代表駕馭不了事情,亦即向其他人顯示自己其實已「見底」。吃力而交到功課都算,更甚者,乃事事擺出埋頭苦幹姿態,功夫卻強差人意、錯漏百出或根本錯放重點。
吃力的人一味只顧do things right(每一件事都要做得對,而沒有考慮究竟哪件事才值得做)。聰明的職場人,工作時賣力而不吃力,因他們懂得do the right thing(只幹值得做的事),且能有效率、掌握重點地做,故所交功課都能「快」(效率快)、「中」(擊中目標)、「準」(確掌握重點)。「賣力」不失認真、投入、勤力,但毋須擺出一副吃力相示人。能帶着自信和微笑準時兼漂亮地完成工作事項,看在別人眼中,尤其是上司,即此人之辦事和抗逆能力俱可駕馭難題,擁「大將」之基本條件。
在職場上,是要人「服」而非要人「同情」。擺出一副「吃力」相的人,或想博人同情,但若吃力而又交不到貨的話,即浪費公司時間和資源,久而久之,只被視為冗員或負資產。
撰文 : 利嘉敏
欄名 : 攻關女子
看不到心,而生活,正如
http://www.buddhistcompassion.org/warm/article/1/356
藝員變法師,學佛解心寃
文:徐圓
圖:可人、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特此鳴謝。
283期 2010年6月24日
文靜低調的衍藏法師(莊文清),橫看豎看都不像是當藝員的品性,偏偏她畢生只打過一份工,就是演戲!任職無綫電視二十年,直至出家才解約引退。
說起入行的因緣,原來有段古。「小時候媽媽帶我看相,相士說我會吃十方飯。媽媽就以為我應該做戲子。1971年我中學畢業,無綫電視第一期藝員訓練班招生,媽媽就要我投考。」
孝順的文清,乖乖成為藝訓班第一期學員,「電視台的人很斯文,訓練班的導師人才濟濟,包括鍾景輝、劉芳剛、陳有后、葉惠康、毛妹等,教導我們戲劇理論、聲樂、舞蹈等,是全方位的訓練,很嚴格,我記得當時還要練一字馬,人人都要下苦功。」
導師要求學員自編自導自演,自己安排一切服裝道具等,「一腳踢」的訓練,讓文清學得起勁,興趣漸增。「我這才知道演戲原來並不簡單。我們學編劇,還要寫潛台詞。所以我們這一屆培養了不少編劇人才,例如甘國亮、梁立人。」
整整一年的訓練,期間有多次考試,每次都篩退部分學員,最後六十多人只剩下十來位。畢業後,文清與無綫電視簽約,月薪五百元。與她一齊起步而現在還活躍熒光幕的同學,包括程可為、許紹雄、呂有慧等。
擅長扮白韻琴
在TVB的日子裏,莊文清默默工作,安守二線演員的崗位。從話劇組到晚晚直播的綜合節目「歡樂今宵」;從可憐的苦情少女,到誇張的扮鬼扮馬,她都認真地演,演得維肖維妙。
「我演得最多是Lisa姐(汪明荃)的侍婢,模仿最多的人物是白韻琴。」
人人都說娛樂圈是大染缸,文清入行二十年,平常心是道。「對我來說,娛樂圈並非大染缸。我不爭名爭利,不會搞小動作惹人注意。有時候兩個月沒有工開,我不擔心。快約滿了,我又不害怕不續約。我在TVB沒有敵人,沒有是非,與各階層同事都談得來,與記者好像朋友,互相很信任。這份工作我做得舒服。」
默默服務社會
佛教界的公開活動,鮮見衍藏法師露面,其實她十多年來,默默服務末期病患者和失明人士。
「從1993至1998年,我每周到南塱醫院癌症病房和佛教醫院探訪病人。」
探訪末期病患者,需要慈悲心腸,更需要智慧心思。「病人如果需要我,我會走過去,但我不會硬銷佛教,主要與他們閒話家常,聆聽他們的心聲。許多病人經常沒有親友來探病,很寂寞。」開始了與某位病人的接觸後,藏師就會繼續跟進,直到這位病人往生。
有一次,病房有一位才十來歲的基督教徒病人,每次見到藏師的態度都不太友善。有一天,他忍不住對藏師說:「我每次見到你我都不喜歡,你在我眼中是隻魔鬼。」藏師回應說:「你在我眼中是聖人。」這位青年人愣住了,問:「我可以同你聊天嗎?」想不到,以後他們成為好朋友。
善終服務令衍藏法師感受深刻:「太多人在最後關頭才懂得問『點算?』但往往太遲了。如果早些,可以處理、改變很多事情。在生命的最後日子,如果放不下,怨太多,就很苦,一切無非都是自己的執着。所以我們身體健康的時候,就不要等。早些認識自己的問題,解決問題。」
衍藏法師另一項義工服務,對象是失明人士。其實早在1987年,她仍然在電視台工作,就已開始在石硤尾賽馬會盲人中心做義工,將書本上的內容朗讀錄音,讓失明的朋友都可以聽讀。後來出家了,便主要朗讀佛教書籍和佛經,前後已經錄音四十多冊經典和書本。後來,藏師經常服務「香港失明人佛教會」,為他們組織佛學班,學習生活禪。總算盡了自己的責任。
科學的佛教
文清1976年結婚,丈夫是藝訓班同學招振強。當年招先生監製電視劇《雙面人》(鄭少秋與趙雅芝主演),他到荃灣東普陀寺搜集資料,請來一疊結緣佛教書,其中一本叫《佛教的科學觀》。
「這本書放在抽屜,我每天打開抽屜都見得到,但卻要待兩年後我才撿起翻閱。」翻開了,就好像打開佛法的寶庫,停不下來!
「中學時我念理科,自問很理性,這個書名對我很吸引,我就要知道佛教如何科學?不看還可,一看就迷下去。原來佛法不離物理化學,佛教絕對不迷信。」
此後文清積極找佛教書籍來閱讀研究,五年後,明確知道佛教是自己依止的宗教。1986年,她遠道到大嶼山地塘仔寶林禪寺打皈依,皈依師是聖一和尚。
「踏進這個門口,感覺很熟悉,知道自己屬於這裏。很感動,很開心。皈依儀式開始時,我從下跪那刻開始,就哭過不停,一直哭到皈依圓滿。強烈感覺到自己就是迷失的孩子,飄泊遠方,如今終於歸家了!」因為她哭過不停,後站的居士不斷向她遞紙巾。
皈依結束後,依依不捨步離寶林。「我別過頭來回望地藏塔,心裏有把聲音說:五年內我就會出家。」這時候,文清的婚姻還沒有出現問題。
剃度出家
人生無常,因緣變幻。文清的美好婚姻出現變化,先後發生兩次影響婚姻的事情。「第一次發生,我還可以原諒。人誰無錯?到了第二次,我感覺到夫妻緣盡,於是提出離婚。」
聖一和尚為莊文清剃度,法名衍藏。
離婚無怨無恨,回想簽字當天,內心感覺是解脫的喜悅。這樣一來,又更接近出家的目標了!「說我是因為失婚失意而出家,那是天大的誤會!」
1991年莊文清在寶林禪寺出家,法名衍藏。出家未幾,她奉師命朝拜五台山。1993年,得到師父的同意,她回家照顧年邁的母親,直到2000年母親往生。
母女緣深
今年三月二十七日,衍藏法師應邀踏上舞台,進行她出家近二十年來的首次公開演講,也是她首次披露她與養母半個世紀以來恩怨深纏的關係,聽得人驚心動魄,涕淚交流。(這次講座內容,亦於最近三期的《温暖人間》全文連載。)
沉迷賭海四十年的莊媽媽,賭得不似人形!為了賭錢,可以幾天幾夜不見蹤影,是飽是餓、是寒是熱、是髒是淨都失卻知覺。作為她唯一親人的養女文清,在家無寧日、擔驚受怕的環境中成長。
「媽媽不斷搬家,從港島搬到九龍再到荃灣。她也經常失蹤,我為了找她,這三個地方的麻雀館我都走遍。有一次她輸得一乾二淨,連車錢都沒有,只好走路回家,從九龍行到荃灣,走得雙腿腫痛,一星期不能起床,我很擔心。」發生了這事情後,文清以後每次坐巴士回家,都會盯緊行人道,看看是否出現媽媽的身影!
及至工作了,文清刻苦節儉,除了儲了首期,供個小單位、照顧媽媽生活,更不斷為母親還賭債,沒完沒了的賭債。俟準備出家,也先用心安頓母親日後的生活費,更安排每月三次銀行自動轉賬,確保媽媽縱使輸清光,也很快得到生活費補給。孝女用心良苦。
然而,母親不見得領情。她老覺得要不是收養了文清,就不會與身在德國的丈夫離婚。她此生的這筆坎坷賬,都算到文清的頭上。孝順的文清,身心煎熬。
解冤結
換了你是衍藏法師,你會怎樣?一走了之,讓賭徒自食其果?不理不睬,恍如陌路?但藏師從頭到尾,從沒有想過離棄媽媽。
「無論媽媽激得我如何難受,我都不忍心,因為她很苦!」原來媽媽的親母早逝,她由後母養大,後母只讓她讀了三個月書,安排她十七歲嫁人,婚後生了男孩。豈料丈夫肺癆早死,兒子活不到五歲,打擊可想而知。1949年,國內政局變化,她隻身隨同鄉南下香港,無親無故,後來再嫁給莊姓丈夫,豈料又遭夫拋棄。藏師體諒母親的苦,理解她的怨恨,所以加倍痛錫她,包容她。
「我明白,無論我如何難受,我都不可以與她結惡緣,哪怕是如何微小,這只會增長她的嗔恨心,而我的生命質素只會走下坡。我學佛後明白輪迴和多生多世的因緣,更清楚知道應該如何對待媽媽。我只要繼續愛她,有機會就講些佛法。不能夠因為她讀書少,領悟力低就不與她說。我不知道她戒賭的因緣何時會到,但我從來沒有放棄她。」
莊媽媽在2000年往生,在她生命的最後八年,由女兒照顧起居生活。兩人的關係不若以往般緊張,因為藏師已從佛法中明白到苦惱的源頭,也能夠調整心態,截斷苦根。
「過去母親嗜賭令我難受,只因為我有貪、嗔、癡。」藏師沒有諉過於母親,反過來卻勇敢面對自己的問題:「貪,就是我對她有要求,要求她戒賭。可是戒賭的因緣未成熟,媽媽仍然爛賭,所以我就嗔恨,生煩惱,自己很苦。我不明白貪與嗔的因果,就是自己愚癡。貪、嗔、癡三毒具足,我如何可以活得自在?」
明白了自己的痛苦只是來自自己的執着,那麼放下了自己的要求,沒有再要求媽媽戒賭,自己的心結也解開了。
媽媽上寶林禪寺探訪,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莊媽媽在世的最後四年,她終於沒有再賭錢。是她年老遲鈍,不受麻雀館歡迎?還是藏師孝感動天?真正的原因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兩母女終於享受到和諧的天倫之樂。
錢都是她的
錢,最能牽動人的神經情緒。衍藏法師畢生的大部分收入都讓母親在麻雀檯上輸掉了,她肉疼嗎?會覺得不合理嗎?
「這些金錢應該是她的。」藏師說來平靜:「如果她沒有賭錢,我都會買衣服首飾孝敬她,帶她去旅遊歎世界,但她偏偏要賭輸掉了,沒有福氣享受,都是她的業力,我沒有辦法改變。」
藏師進一步解釋:「其實我給錢她用,與付錢為她還債,都是一樣,只不過是用錢的方法不同而已。如果因為她用錢的方法不符合我的要求,而令我苦惱憤怒,那就變成我的執着、我的業。我學佛就是要學習放下自己執着,轉個念來看問題。」
這番啟悟,說來容易,聽來簡單,其實付上了四十多年血淚交織的「學費」。
記得在講座當晚,藏師講述與母親解冤結的故事,她說來不慍不火,沒有情緒波動,但全場觀眾的內心都被楸緊了,屏息靜氣,只有不受控制的抽泣此起彼落。
二十年來隱世的衍藏法師,為什麼會願意面對上千觀眾,公開這段刻骨銘心的家事?藏師說︰「希望我與媽媽的故事對現代人有所啟示。」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生命影響生命,只願自己的故事可以幫助更多人從恩怨憤恨中得到釋放。
母親圓滿的結局
衍藏法師說起往生的媽媽,內心欣慰。
「媽媽臨終前對我說:『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掛媽媽,媽媽也不會掛住你。』」
十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藏師釋懷︰「媽媽最後的圓滿,無怨無恨!」
回首前塵,可有什麼感悟?藏師開懷笑說:「不枉此生!光是媽媽這個緣分我已經賺了。」
後記
從藝員到法師,衍藏法師一直是傳媒想走訪的對象,但她一直保持低調。
在衍陽法師的穿針引線下,《温暖人間》得以獨家訪問衍藏法師。這是兩位法師對我們莫大的信任,我們非常感恩。採訪過程中,藏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多番問我們:還有其他問題嗎?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問題:衍藏法師你何時再為我們說法解心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