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合符「人性」的道上行人更多 |
一位幽默大師正在表演,他生動活潑地說了一則笑話,引得全場大笑,然後,他又重複說了這則笑話,仍然有小部份觀眾覺得很好笑,他接著馬上又七情上面地再說了同一則笑話,這次,還會有觀眾笑得出嗎?
悲劇的效果就完全相反了,同一個悲劇,故事情節和人物的對話都是一樣的,重複了幾百年,甚至二千年,仍然會引起共嗚,為甚麼會這樣?
我們先來總結一下上一章中的十個問題,或者會有解答。
第一題至第十題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們只會在不善心的狀態下,才會看不到緣起,看不到因果,所以才會互相傷害,以為業果是面前的人帶來的(1),當被「無理」責罵時,罵我們的人有可能根本沒有起嗔心,那麼他就是無業報的(2),對我們好的人,無論是陌生人或是親人,都是我們自己的業果在實現,但不善心令我們對親人冷漠,因而感到理所當然,反而對陌生人的炭起了貪念,因而喜悅(5);才會有佔了便宜的錯覺(5),
同樣,不善心會緣起世間的欲樂是值得依靠這個錯覺,正如佛陀所舉出的例子,善心的人會看得清欲樂的真相(4);不善心的人意識是扭曲的,心境是動盪不安的,所以往往以假為真,以錯為對,對學習和工作都構成了很大的障礙(7);相反善心帶著慚愧,幫助我們看清真相,自然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8);「正直」和「誠敬」的態度是掌握高階技藝的必須條件,道理也差不多,如果我們不能捨棄自己的小知小見,又怎能掌握這些複雜的藝術呢(9)?永遠劃地自牢的人,沒有善心,以固有的名色法去禪修,自然經驗到的都是負面的,一定會「如入寶山空手而歸」(10)。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悲劇,但喜歡的人,就會看得越看有味道,因為他們是以不善心相應的各種不善心心所中的嗔系心所去觀看的,很有代入感,看的是悲劇,想的是自己的遭遇,身同感受,如惡作、追悔、嗔等,嗔心傾向注意同一所緣,所以會越看越精彩。
至於笑話,如果用的是善心,就根本不太在意,更不會想去聽一次,如果是不善心,而又起的是貪心,所緣更需要經常轉變,不會想聽同一則笑話。
當然,世上有少數的喜劇是以悲劇為本質的,這種喜劇就能如悲劇一樣,越看越有味道了。
確立正直敬誠心所(Ujukatā)需要先確立對三寶的信,尤其是對業和緣起法的徹底的信,表面上正直指的是人的品格和行為合乎道德要求,例如,欠債要還錢;其實,深層的原因還是建立在以業作為人生的觀點,並且以敬誠的狀態來對人對事。
在中部的《鵪鶉譬喻經》中,優陀夷尊者最初聽聞佛陀制戒過午不食時,反應是相當負面的,這點佛陀也知道,他說:「同樣的,優陀夷!當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愚鈍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的事?這位沙門太苛求了。』他們不捨斷它,他們對我不滿,也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優陀夷!它變成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優陀夷!猶如鵪鶉鳥被繫縛的臭蔓藤束縛,牠就在那裡等待傷害,或捕捉,或死亡。」
而正直敬誠的人就不同了,雖然他們不同,起初的反應也是一樣的,他們會想:『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而能被捨斷的事,世尊要我們對它捨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但他們信任佛陀,依於佛陀而不依於自己的習性,所以,「他們捨斷它,他們不對我不滿,也不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當他們捨斷這些不良的小習慣後,心回復善心的狀態,他們的心如『鹿[溫馴]之心,住於不用操心、安心、平靜安穩。』那些繫縛就『變成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
優陀夷尊者等人當初就不是一個「正直敬誠」的人,後來他自己透過經驗和反思,確實感到過午不食的好處,才主動找佛陀懺悔,正如佛陀所說,不善心的人,如一隻小鵪鶉鳥被臭蔓藤束縛,沒有力量去抵抗不善法,善心的人才有力量去捨斷各種惡法,繼續捨斷各種善法證得涅槃,如大象受臭蔓藤束縛,很容易掙脫一樣,他們會依隨導師的指引,相信導師,以正直的心去看,自然會看到善法的益處,不會以建基於邪見的藉口去拖延。
正直的人明白,事情是果,條件是因,有了是因,才要是果,沒有如是因,就沒有如是果,在因成為果的過程中,他們充滿耐性,絕不傷人傷己,有些時候,因變成果的時間會很長,例如要人改變個性,他們就會包容。
所以他們從不會責怪別人的態度不好,而是會先檢討自己的態度和環境因素,如果他想別人對他好,他會先對人好,如果他看到條件不具足,就不會強求,或者他會以捨心去面對,根本不在意。開
員工對機構要有價值,職位才會得到保留,所以正直的人努力創造價值,不會成為憤青。
正直的老闆欠了債,即使依法律可以不需要還清,也必然會盡量還清,美國的林肯總統二十多歲時曾與朋友合夥開了一間雜貨店,借了很多錢但經營不善,後來合夥人更死於酗酒,雜貨店很快就破了產,按當時的法律他是有辦法無須還債的,但他仍然承擔了所有責任,一共花了十四年時間才還清。
感恩和感謝的緣起層面不同,我們有時候會感謝餐廳員工的服務,但很少會感恩他們,因為感恩涉及的層面較深,除非是一些很重要的事件,例如在餐廳遺留下了重要文件,員工幫我們保管好並通知我們一樣,感恩這位熱心的員工,也是確認了他在自己生命中曾經的擔任過的重要緣起條件,同時也在潛意識中結下了緣。
感恩也因此可以理解成為是無量心所,我們與對方建立了同喜同悲的情感交流,在「心」上種下「因」。
正直的人對於別人的幫助不一會感恩,但來自家人朋友或陌生人的重大幫助就一定會,雖然能夠得人幫助是自己的業果,但一切都是有條件的,尤其是家人的,如果視為理所當然,或者幫助太小而不重視,不去馬上培育新的善因,善果隨時都可以完結,家人朋友慢慢就會成為陌路人,正直的人特別重視家人和朋友,因為比較起陌生人更容易培育進一步的善因,讓大家互相成為對方重要緣起條件,在關鍵時刻幫一把,正如一間失敗的企業,不重視舊有的顧客,只懂得發掘新的顧客,一旦熟客離去,又要花上十倍的成本去找新的顧客。
如果我們沒有感恩的能力,只懂得索取,甚少感謝甚至漠視家人和朋友,那麼大家將會變成陌路人。
有些人甚至可以將感恩的情緒擴展至大自然,感恩好的天氣、自然景色甚至珍稀動物,不少的藏人都賦與自然神性,經常與之對話,例如在春天開耕時,會有喜慶節目和大自然對話,將大自然也變成善心的緣起基礎,於是,夏天在大樹下乘涼的時候,衷心感恩大樹提供的清涼,將外在的清涼,內化和提升成為更高層次的喜悅,這正是無量心所的作用。
緣不結不成果,所以正直的人會主動關心家人,配合家人,令家人幸福,不論家人是否關心自己,不會只懂得要求或渴求家人關心自己,配合。,林肯的妻子出身高貴,是美國著名的悍婦,經常大聲責罵人,據說罵聲可以響徹白官,有次,林肯當了總統後正在開會,她如常沖進了會議室嘮叼不止,林肯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後將她抱出門外,反鎖上門,面不改容地繼續開會,他明白,可能有些人會改變,但他太太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他從不和她吵架。
修行是修正身口意的行為,由錯誤、不善巧修到善巧,所以正直的人必定能以敬誠的態度來學習,而不會屈從於自己的小知小見,這也是和相信業論和緣起法有很大的關係,他們遇上挫折,不容易失望,或者去質疑自己、同修或甚至是導師,只會努力去累積條件,耐心地跟隨導師的指導,所以反而容易有進步。
站在三界智慧頂峰的佛陀,他說的教法都是最容易成功的,但有沒有人去質疑他呢?
在經文和現實世界中,我們都能找到很多不相信業論和緣起法的人,他們的邪見讓自己放縱,從事各種惡行,活在欲樂的世界中,學法時依直覺去質疑導師和經典,即使在佛陀住世時,他的僧團內也有超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是這類人,佛滅後,情況更加令人難過。
當今之世,理論上最易實踐的正道,偏偏行人稀少,歪道途上卻越來越擠擁,正道越來越像歪道,歪道越來越像正道,正直行道常常被質疑、被忽視、被篡改,其實,一切的跟源都來自不善心所緣起的名色法。
有正見的人,總能在亂象紛紜的幻象中,找尋出正直的行道,在眾愚痴的人嘲笑下,在智慧的人讚嘆下,輕鬆地踏上快樂之道。
正見是正直的先決條件,正直的人必有正見,才會做一些有邪見的人看來很笨的事。
我們再看看以下的兩則故事,第一則說明正直敬誠的好處,第二則的主角,能否合乎「正直敬誠」的條件,大家不妨參詳一下。
經文參考資料:
中部66經/鵪鶉譬喻經(比丘品)(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安估搭勒玻名叫市集的安估搭勒玻市鎮。那時,世尊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衣鉢,為了托鉢進入市集城。在市集城為了托鉢而行後,食畢,從施食處返回,前往叢林作中午的休息。進入那個叢林後,坐在某棵樹下作中午的休息。
尊者優陀夷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衣鉢,為了托鉢進入市集城。在市集城為了托鉢而行後,食畢,從施食處返回,前往那個叢林作中午的休息。進入那個叢林後,坐在某棵樹下作中午的休息。當尊者優陀夷獨處、獨坐時,心中生起了這樣的深思:
「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苦法的除去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樂法的帶來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不善法的除去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善法的帶來者。」
那時,尊者優陀夷在傍晚時,從獨坐中出來,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優陀夷對世尊說:
「大德!這裡,當我獨處、獨坐時,心中生起了這樣的深思:『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苦法的除去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樂法的帶來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不善法的除去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善法的帶來者。』大德!以前,我們在傍晚、早晨、白天非時用餐,那時,有個時機世尊召喚比丘們:『來吧!比丘們!你們要捨斷白天非時食。』大德!那對我就有變心、有憂[,心想]:『有信的屋主們在白天非時施與我們勝妙的硬食與軟食,但,世尊要我們對它捨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大德!我們[出於]對世尊的愛與尊重,看見慚與愧,這樣,我們捨斷白天非時食。大德!我們只在傍晚與早晨用餐。那時,有個時機世尊召喚比丘們:『來吧!比丘們!你們要捨斷夜間非時食。』大德!那對我就有變心、有憂[,心想]:『這算是比較勝妙的兩餐,世尊要我們對它捨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大德!從前,某位男子在白天得到咖哩後,這麼說:『好吧,請你們放到傍晚,我們將全部合在一起食用。』大德!所有料理都在那晚,少些在白天,大德!我們[出於]對世尊的愛與尊重,看見慚與愧,這樣,我們捨斷夜間非時食。大德!從前,比丘們在黑暗的夜間為了托鉢而行掉入糞坑,掉入污水坑,登上荊棘草叢,登上睡覺的母牛,遇到作壞事或預備作壞事的盜賊,他們被婦女以不正法招請。大德!從前,我在黑暗的夜間為了托鉢而行,某位洗容器的女子在閃電中看見我,看見我後,害怕地作尖叫:『天啊!有鬼[跟]我!』大德!當這麼說時,我對那位女子這麼說:『姊妹!我不是鬼,是比丘為托鉢站立。』『死爹的比丘!死娘的比丘!比丘!願你被銳利的牛刀切開肚子,而不在黑暗的夜間以肚子的原因為了托鉢而行!』大德!當我回憶起這個時,我這麼想:『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苦法的除去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樂法的帶來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不善法的除去者,世尊確實是我們許多善法的帶來者。』」
「同樣的,優陀夷!當被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愚鈍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的事?這位沙門太苛求了。』他們不捨斷它,他們對我不滿,也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優陀夷!它變成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優陀夷!猶如鵪鶉鳥被繫縛的臭蔓藤束縛,牠就在那裡等待傷害,或捕捉,或死亡。優陀夷!如果這麼說:『那隻鵪鶉鳥被繫縛的臭蔓藤束縛,牠就在那裡等待傷害,或捕捉,或死亡,那臭蔓藤是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優陀夷!當[這樣]說時,會正確地說了嗎?」
「不!大德!大德!那隻鵪鶉鳥被繫縛的臭蔓藤束縛,牠就在那裡等待傷害,或捕捉,或死亡,那臭蔓藤是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
「同樣的,優陀夷!當被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愚鈍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的事?這位沙門太苛求了。』他們不捨斷它,他們對我不滿,也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優陀夷!它變成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
又,優陀夷!這裡,當被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善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而能被捨斷的事,世尊要我們對它捨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但他們捨斷它,他們不對我不滿,也不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捨斷它後,他們以成為鹿[溫馴]之心住於不用操心、安心、平靜安穩。優陀夷!它變成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優陀夷!猶如國王的象有像轅桿那樣的牙、龐大的[身軀]、生得高貴、經常出入戰場,被繫縛的堅固韁繩束縛,但只扭動身體一點點後,就切斷、破壞那個繫縛,接著往想去的地方出發。優陀夷!如果這麼說:『那隻國王的象有像轅桿那樣的牙、龐大的[身軀]、生得高貴、經常出入戰場,被繫縛的堅固韁繩束縛,但只扭動身體一點點後,就切斷、破壞那個繫縛,接著往想去的地方出發,那韁繩是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優陀夷!當[這樣]說時,會正確地說了嗎?」
「不!大德!大德!那隻國王的象有像轅桿那樣的牙、龐大的[身軀]、生得高貴、經常出入戰場,被繫縛的堅固韁繩束縛,但只扭動身體一點點後,就切斷、破壞那個繫縛,接著往想去的地方出發,那韁繩是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
「同樣的,優陀夷!當被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善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而能被捨斷的事,世尊要我們對它捨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但他們捨斷它,他們不對我不滿,也不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捨斷它後,他們以成為鹿[溫馴]之心住於不用操心、安心、平靜安穩。優陀夷!它變成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
優陀夷!猶如有貧窮、無所有、貧困的男子,他有一間烏鴉能進出、非最上等類的破小屋,有一張非最上等類的破床,有一甕非最上等類的播種穀粒,有一個非最上等類的妻子,如果他看見到僧園的比丘愉快地食用飲食後,洗好手腳,坐在涼的日蔭處,努力於增上心,他這麼想:『先生!沙門身分確實是快樂啊!先生!沙門身分確實是健康啊!讓我也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但,他不能捨斷那一間烏鴉能進出、非最上等類的破小屋,捨斷一張非最上等類的破床,捨斷一甕非最上等類的播種穀粒,捨斷一個非最上等類的妻子,然後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優陀夷!如果這麼說:『那位男子被繫縛束縛,不能捨斷那一間烏鴉能進出、非最上等類的破小屋,捨斷一張非最上等類的破床,捨斷一甕非最上等類的播種穀粒,捨斷一個非最上等類的妻子,然後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那個繫縛是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優陀夷!當[這樣]說時,會正確地說了嗎?」
「不!大德!大德!那位男子被繫縛束縛,不能捨斷那一間烏鴉能進出、非最上等類的破小屋,捨斷一張非最上等類的破床,捨斷一甕非最上等類的播種穀粒,捨斷一個非最上等類的妻子,然後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那個繫縛是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
「同樣的,優陀夷!當被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愚鈍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的事?這位沙門太苛求了。』他們不捨斷它,他們對我不滿,也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優陀夷!它變成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
優陀夷!猶如有富有的、大富的、大財富的屋主或屋主之子,他有不只一個金幣群的集積,不只一個穀物群的集積,不只一個田地群的集積,不只一個房地群的集積,不只一個被養育者群的集積,不只一個男奴僕群的集積,不只一個女奴僕群的集積,如果他看見到僧園的比丘愉快地食用飲食後,洗好手腳,坐在涼的日蔭處,努力於增上心,他這麼想:『先生!沙門身分確實是快樂啊!先生!沙門身分確實是健康啊!讓我也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他能捨斷不只一個金幣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穀物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田地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房地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被養育者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男奴僕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女奴僕地群的集積,然後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優陀夷!如果說:『屋主或屋主之子被繫縛束縛,他能捨斷不只一個金幣群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穀物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田地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房地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被養育者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男奴僕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女奴僕群的集積,然後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那個繫縛是有力的、堅固的、牢固的、不腐的繫縛:一個粗木頭[枷]。』優陀夷!當[這樣]說時,會正確地說了嗎?」
「不!大德!大德!那位屋主或屋主之子被繫縛束縛,他能捨斷不只一個金幣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穀物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田地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房地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被養育者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男奴僕群的集積,捨斷不只一個女奴僕群的集積,然後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那個繫縛是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
「同樣的,優陀夷!當被我說『請你捨斷這個。』時,某些善男子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而能被捨斷的事,世尊要我們對它捨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但他們捨斷它,他們不對我不滿,也不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捨斷它後,他們以成為鹿[溫馴]之心住於不用操心、安心、平靜安穩。優陀夷!它變成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繫縛。
優陀夷!現在世間中存在這四種人,哪四種呢?優陀夷!這裡,某人是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為了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繫屬於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他容忍它,不捨斷、不驅離、不剷除、不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我說這個人『被結縛』,非『離結縛』。那是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為,我知道關於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這裡,某人是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為了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繫屬於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他不容忍它,捨斷、驅離、剷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我說這個人『被結縛』,非『離結縛』。那是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為,我知道關於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這裡,某人是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為了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偶爾由於失念而繫屬於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優陀夷!念的生起[或]緩慢,但[一生起,]那時,就急速地捨斷、驅離、剷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猶如男子如果在中午被曬得很熱的鐵鍋上滴二、三滴水滴,優陀夷!水滴的落下[或]緩慢,但[一落下,]那時,它就會急速地走到遍盡、耗盡。同樣的,優陀夷!某人是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為了依著之捨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偶爾由於失念而繫屬於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優陀夷!念的生起[或]緩慢,但[一生起,]那時,就急速地捨斷、驅離、剷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我說這個人『被結縛』,非『離結縛』。那是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為,我知道關於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這裡,『依著是苦的根。』某人像這樣知道後,他成為無依著,當依著消滅時成為解脫者。優陀夷!我說這個人『離結縛』,非『被結縛』。那是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為,我知道關於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有這五種欲,哪五種呢?能被眼識知,令人想要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欲的、貪染的色;能被耳識知……的聲音;能被鼻識知……的氣味;能被舌識知……的味道;能被身識知,令人想要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欲的、貪染的所觸,阿難!這些是五種欲。優陀夷!凡緣這五種欲生起的樂與喜悅,比丘們!這些被稱為欲樂、穢樂、一般人的樂、非聖樂,我說:『不應該實行、不應該修習、不應該多修習,對這種樂應該害怕。』
優陀夷!這裡,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以尋與伺的平息,……(中略)進入後住於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禪;以喜的褪去……(中略)第三禪;以樂的捨斷……(中略)進入後住於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禪,這被稱為離欲樂、獨居樂、寂靜樂、正覺樂,我說:『應該實行、應該修習、應該多修習,對這種樂不應該害怕。』
優陀夷!這裡,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優陀夷!我說這在搖動中。在那裡,什麼在動搖中呢?凡有尋、伺未滅者,在那裡,這是在動搖中。優陀夷!這裡,比丘以尋與伺的平息,……(中略)進入後住於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禪,優陀夷!我說這也在搖動中。在那裡,什麼在動搖中呢?凡有喜、樂未滅者,在那裡,這是在動搖中。優陀夷!這裡,比丘以喜的褪去……(中略)第三禪,優陀夷!我說這也在搖動中。在那裡,什麼在動搖中呢?凡有平靜樂未滅者,在那裡,這是在動搖中。優陀夷!這裡,比丘以樂的捨斷……(中略)進入後住於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禪,優陀夷!我說這在不動中。
優陀夷!這裡,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優陀夷!我說:『這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尋與伺的平息,……(中略)進入後住於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禪,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喜的褪去……(中略)第三禪,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樂的捨斷……(中略)進入後住於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禪,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對想的滅沒,以不作意種種想[而知]:『虛空是無邊的』,進入後住於虛空無邊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一切虛空無邊處的超越[而知]:『識是無邊的』,進入後住於識無邊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一切識無邊處的超越[而知]:『什麼都沒有』,進入後住於無所有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一切無所有處的超越,進入後住於非想非非想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捨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裡,比丘以一切非想非非想處的超越,進入後住於想受滅,這是其超越。優陀夷!像這樣,我說對非想非非想處的捨斷。優陀夷!你看見任何或微細或粗大的結我不說捨斷的嗎?」
「不,大德!」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優陀夷歡喜世尊所說。
故事一:兩個破產的故事
幾年前,由於經濟不景氣,兩個我認識的人在兩個不同的行業中被迫破產。但是他們破產的結果卻完全不同。
我的第一個朋友在整個職業生涯中對他的所有賬單和財務狀況都非常謹慎,他始終至少在簽帳卡上支付了最低金額,如果他有財務問題,他去找受影響的人並重新安排付款和利息,當他最終因無法控制的大規模和意外的財務違約而被迫破產時,他別無選擇,只能去法院,放棄他所有的資產,一文不值地走開。
但是一周之內,人們就接觸他,向他提供金錢,貸款,辦公室,信用卡,一個住所和一輛新車,他以前的一位商業夥伴相當富有,給他郵寄了一張已經簽字的空白支票,說:“只要填寫您需要的數量,並讓我知道即可;我完全相信您。”除了減輕他的沉重債務負擔外,他的破產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然而,第二位商人則有了完全不同的經歷,當他開始遇到財務問題時,他不斷誤導並欺騙了那些信任他的債權人,他忽略了承諾的付款,並開了他無法負擔的支票,當債權人打電話時,他避開了債權人,最終他改變了電話號碼,他搬家了,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新地址,他把借錢給他的人當作傻瓜對待,當他最終破產時,沒有人希望與他有任何關係,如果他願意,他將需要數年的時間才能康復。他甚至不能拿到信用卡,他現在必須為所有東西支付現金。
故事二:破產邊沿的聯邦快遞
弗雷德·史密斯(Fred Smith)於1965年在耶魯大學(Yale University)攻讀本科。在此課程中,他撰寫了一篇經濟學論文,探討了美國貨物運輸的過程,他發現托運人依靠卡車或客運飛機在美國運送大包裹,史密斯想到了一種更有效的運輸方式,他寫了論文,到最後一分鐘還在寫,介紹了一家公司如何用飛機運載重要的小物件,這將是一項更好的業務。但是,他沒有詳細介紹如何實際運營這樣的公司。他的論文被評為“ C”級,但是史密斯沒有放棄這個想法,於1971年成立了這家公司。
但在公司成立後的三年內,聯邦快遞公司瀕臨破產邊緣。由於燃油成本上漲,它每月損失超過100萬美元。公司的頂峰時期只有5000美元。史密斯最終向通用動力(General Dynamics)尋求更多資金。該請求被拒絕。
此時大多數普通人都會退出並關閉公司,不是弗雷德·史密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容易成為公司創始人最大膽的舉動,史密斯(Smith)飛往拉斯維加斯,並在該週末用剩下的公司資金賭了二十一點(Black Jack),是的,所有$ 5000。週一,公司管理層排起了愉快的驚喜。聯邦快遞的銀行帳戶中有$ 32,000,這筆錢足以支付飛機的燃料,並可以繼續使用幾天。
此後不久,該公司就能夠籌集大量資金。如今,FedEx已成為全球巨頭,業務遍及220多個國家和地區,年收入達450億美元。